丈夫非想把我的迈巴赫借他表弟,还说我小气,不料车撞了他崩溃了

产品展示 2025-07-10 17:31:12 105

跟老公回到老家第二天,我突然接到哥哥的电话,他焦急地说过年要送人的茶叶找不到了,问我车上有没有放着。

我急忙跑出去想从车里找找,结果发现车竟然不见了踪影。

顿时一阵慌乱,我赶紧跑回家,告诉关杨赶快报警,车丢了。

关杨刚刚醒来,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漫不经心地告诉我:“车没丢,我借给关强了,他要去接女朋友回家过年。”

关强是关杨的堂弟,昨晚刚提醒过要借车的事情,可他驾照才拿了两天,我一直没理会。

没想到关杨一点也没告诉我,就这样把车借给他了。

我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你怎么能不和我商量就把车借出去?这车这么值钱,哪怕蹭到一点漆都得花上万块修。”

我一说,关杨脸色也变了,“王静,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瞧不起我家亲戚?就你家有钱有势,怎么这么小气,借个车还这么刁难。”

我心头凉了一截,自从回到家乡,关杨像全变了个人似的。

对亲戚们特别大方,见到年轻人就大手一挥发红包,摆出一副有钱有势的样子。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车又不是咱们的,你这么随便借出去,要出事了怎么办,谁负责?”

这辆车是我哥刚买不到一个月的新车,他平时爱惜得很,自己都不舍得开,生怕磕碰一点儿。

要是我哥知道关杨把车借给一个刚拿驾照两天的人,肯定心疼得要命。

可关杨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错了,他摊开手耸耸肩,“车都借出去了,你还能咋办?不行你去高速路上追,瞧你这穷疯了的样子。”

他这话彻底把我激怒了。

我攥紧拳头,猛地挥向他,“你怎么能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

我们的争吵引来了隔壁的公婆,他们连忙过来把我们拉开。

婆婆听完事情原委,严厉地骂了关杨几句,“杨杨,你这事干得不对,别人东西借别人东西你得先问清楚,赶紧跟静静道歉,大过年的别出丑。”

关杨低头收起脾气,对我道歉说:“老婆,我确实错了,不是故意的。

昨晚被他灌了酒,糊里糊涂就答应了。

放心吧,开车的不是关强一个人,我叔也跟着,他是老司机。”

婆婆在旁边劝我,说关杨的叔叔是个大货车司机,有老司机陪着没问题。

老公一向心软,不懂得拒绝,虽然我心里不爽,但也没那么气了。

婆婆为了安慰我,带我去城里买了几件新衣服。

回家的路上,婆婆告诉我老家人讲究分享,东西有了大方拿出来,但人没坏,不要太计较。

我点头答应下来。

回家时,恰巧看到关杨的小表妹从家里出来。

她一见到婆婆,开心地挥手喊:“大姨,大嫂,你们回来了。”

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一只翠绿色的玉镯,和我戴的一模一样。

我好奇地问:“菲菲,这镯子是在哪里买的?我也有一只一模一样。”

表妹微笑着说:“这就是嫂子你的那只呢,我刚才夸好看,表哥就直接送给我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脑袋一下子嗡嗡响,胸口那个堵着的石头终于砰然落地。

我的心脏像被猛地揪了一下,疼痛难忍。

我快步走进屋内,看到关杨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质问:“你怎么能在没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把我的镯子给别人了?”

表妹见我脸色骤变,也跟着跟了进来。

关杨见状,拉着我的手走进了房间,关上门后等表妹离开,才无所谓地回答我:“那镯子又不值多少钱,菲菲喜欢,我送给她了,有什么关系?”

我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送人?早上你不是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乱动吗?”

关杨眉头微微一皱,淡淡说:“我们是夫妻,那个镯子算是共同财产,我没权利借用你哥的车,但镯子给别人有什么不可以?”

我彻底崩溃了,“那可是奶奶留给我的传家宝,是她攒了很久的钱才买下的,你这样随便送给别人,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是奶奶一手把大,镯子是我刚找到工作时,奶奶花了多年积蓄买的。

买完没多久,她就离开了人世,所以我格外珍视它,一直随身带着。

我以为我说完这番话,关杨会有所愧疚,没想到他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都给出去了,还能咋办?既然你这么看重,自己又放不牢,责任也在你。”

这话太刺耳,听得我心如刀绞。

我顿时怒火中烧,“你现在立刻去把镯子要回来,要是不从我这里拿回来,我就报警,告你表妹抢劫!”

关杨听我这么说,脸色终于变了,声音也陡然拔高,“王静,你疯了吗?咱们都是亲戚,有必要这么小气斤斤计较吗?”

我们大声争吵,婆婆被吵醒,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我的镯子,直接递给我,“静静,别生气了,妈帮你把镯子讨回来了。”

关杨怒吼,“妈,你怎么能这样做?”

吼完,他怒气冲冲地走出了门。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他的身影依然没有出现。

躺在床上时,我突然收到一条信用卡消费短信。

短信显示某商场花费了五千元。

平时关杨的工资卡在我手里,这张信用卡绑在他的手机上。

正准备打电话问他买了什么,家族微信群里表妹发来一条消息。

打开一看,是一张照片,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玉镯。

菲菲说:【表哥给我买的,要五千块钱呢,大家羡慕不羡慕。】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不久,群里消息刷屏,纷纷称赞关杨真厉害,开迈巴赫说买就买,花五千元买个镯子毫不犹豫。

这时,菲菲的妈妈,也就是婆婆的妹妹,发了条消息。

【杨杨真对家人阔气,有些人进了关家门还是个外人,连个镯子都舍不得给。】

她那阴阳怪气的话明显是针对我。

我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把短信截图发到了群里。

【三姨,你说谁小气?你女儿的镯子是关杨用我信用卡买的,如果你觉得我是外人,那请把钱打给我,我可不想给外人花钱。】

群里顿时陷入沉默。

我把手机甩到一旁,心中没有丝毫痛快,只觉得自己更加憋屈。

还没来得及消化,门被猛地推开,寒风一阵灌进屋,关杨的声音比冷风还凉薄。

“王静,你在群里发那些东西干什么?”

人在被激怒到极点时,反而异常冷静。

我直直盯着他,“你说什么?”

关杨把手机凑到我脸前,声嘶力竭地说:“你发这些是想干嘛?你就不怕丢脸吗?”

我忍不住讥笑出声,“原来你早就看见了,你家人那样说我,你一句话都不吭,我还真以为你眼睛瞎了呢。”

关杨顿时红了脸,气得咬牙切齿,“王静,你说话怎么能这么刺耳?你抢了菲菲的手镯,我给她买一个新的,这有什么不对?你难道就不懂规矩吗?”

理所当然?真是好一个所谓的规矩。

不知道哪来的规矩居然能允许人不经过本人同意,把别人的东西送出去,还理直气壮地说拿回去得买个新的补上。

我们争吵得正紧张,公婆忽然走进来。

婆婆夹在中央,极力劝我别跟关杨斤斤计较,同时又劝关杨向我道歉。

关杨昂着脖子,倔强地说:“我才不道歉呢,她根本不尊重咱家亲戚,我就不该带她回来。”

我的眼泪立刻决堤落下,“你以为我愿意住这里?我现在就走。”

我狠狠瞪了关杨一眼,急忙套上羽绒服直奔门口。

出了门,掏出手机查看回家的车票。

临近年尾,火车票早已卖光。

我忍不住给爸妈打电话,说想回家。

听完事情来龙去脉,爸妈劝我冷静点,说日子本来就是这样,两个人总得磨合一阵子。

他们和我说先别急着回去,这些问题不是不能解决。

婆婆匆匆追出来,紧紧握住我的手,声音低沉地向我道歉。

我看着她那副低声下气的模样,心里的愤懑也不敢拿她发火。

最终,我还是回了家,可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关杨陷入了彻底的冷战。

直到关强开着出了事故的车子回来。

我第一眼看到那辆车,心头狠狠一震,说不出一句话。

车身划痕遍布,两处明显的大坑,后视镜用胶带死死缠着,前大灯一个也不亮。

把车送修,修车师傅都感叹心疼,说这情形最多花二十万都不一定能修得回来,问我有没有买保险。

我赶紧给我哥打电话,要保险公司的号码。

得知自己才买不久的车这么惨,我哥在电话那头骂得狗血淋头。

我一边含泪道歉,一边硬着头皮求来了保险联系电话。

等到保险公司的人来了,检查后却告诉我,不行,你车祸发生四十八小时内没报案,保险赔不了。

那一刻,我觉得天都塌了。

冷静后,我找到关强要车维修费。

可关强死活不肯掏钱,说车是关杨借给他们开的,他当时说随便用,车撞坏了跟他们没关系,是车本身质量不好。

我眼眶通红,气得声音发颤:“你们不给钱,我就报警。

这车登记我哥名下,关杨同意借车不代表我哥同意,你们这是偷车,坐牢是跑不了的。”

关强被我吓到了,掏出手机准备转账。

这时,关杨终于出现了。

关强赶紧收回手机,跑过去抱怨:“哥,这迈巴赫不是你的车,你咋还借给他们开?现在嫂子逼我赔二十万,这是讹人吧?”

听完这话,关杨脸色惨白,焦躁地吼道:“谁说这不是我的车?这就是我的车!我来就是告诉你,不用赔!”

关强顿时笑得合不拢嘴,“果然是我哥大方,嫂子你为了逼我赔钱竟然造谣,这心眼也忒小了吧。”

我刚要开口,却被关杨猛地拉住了。

他死死地握着我的手,一路把我拉出关强家,确认周围没人后,才冷声说道:

“王静,你说话能不能先动动脑子?非得在亲戚面前把我形象毁得一干二净,你才舒坦是不是?”

我挣脱他的手,气得面红耳赤,“关杨,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修车得二十万

,这钱谁出?”关江理所当然地回应道:“你们家那么富裕,拿点钱出来给我们花花又怎么了?”我气得脸色涨红,猛地伸手想给他一巴掌。

然而关江迅速抓住了我,一把将我推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冬日的寒风刺骨,我摔坐在地上,感觉尾椎都快断了。

关江脸色阴沉,语气严厉:“王静,我对你忍耐得够久了。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你先冷静一下,仔细想想这几天你到底做了多少过分的事,然后再回来。”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脑子一片迷茫。

关江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平时对谁都宽厚善良,大家都说他是个好人。

恋爱时,他总是尽全力满足我的一切要求,这也是我当初答应嫁给他的主要原因。

可回到家以后,他却似乎变了一个人。

面对亲戚毫不吝啬地装穷,嘴里总是念叨着“都是亲戚,怎么怎么的”。

我的脊椎隐隐作痛,这才彻底明白。

关江之所以如此宽容,只是因为所有的钱都是我出。

毕竟他的车没被撞坏,手上的手镯没被送出去,他自然觉得无所谓。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我坚决地认为这段婚姻没有继续的必要。

不过,在离开之前,我得把他一家欠我的钱一分不少地讨回来。

吹了一会儿刺骨的冷风后,我回到家,主动向关江认错:“老公,是我计较得太多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关江愣住了片刻,随后才点头道:“你这样才对,咱们是一家人,别分什么你我的,都是亲戚,能占多少便宜呢。”

我连忙答应。

第二天,除夕夜到来,公婆请来了所有亲戚在家里吃年夜饭。

关强带着他的女朋友吴珊珊也来了。

饭桌上,吴珊珊说:“我和静静学的是一个专业,今天刚毕业,可一直没找到工作。”

关强立刻插话:“嫂子,你和我哥都开上了迈巴赫了,帮珊珊找个活儿应该不难吧。”

这时,关江又犯病了,直接对我说:“静静,你哥公司有没有职位,帮忙安排一个呗。”

我冷笑着反问:“我哥那点小公司配得上珊珊这种优秀人才?老公你们单位不是缺人吗,给珊珊内推一下不就好了?”

关江当场呆住,几秒钟后却推辞道:“我们单位必须通过考试……”

“老公,别装腔作势了,”我眨眼轻声说,“都是亲戚,公务员要考,合同工又不是说招就招的,那不成你说了算?”

关强听见这话眼睛亮了,举起酒杯与关江碰杯:“哥,你有这本事为啥不早说,这事就拜托你了。”

关江的脸色涨红了半天才回答:“强子,这事还是让珊珊再考虑考虑,她进我们单位得去外地工作,你俩怎么办?”

“珊珊去了,我自会随她一起去,”关强察觉到关江的不自然,脸色一沉,“哥,你一直推三阻四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办这事吗?你要是不想,直说就是了,别拖拖拉拉的。”

此时关江脸色陡然难看。

他是单位里一个小领导,按说让人进部门并不算难。

但因他平时为人老实,压根不敢碰任何红线,根本不懂人情世故,想搞后门比登天还难。

更何况之前单位领导换了,刚好是他以前的师弟,二人曾在学校闹过矛盾,他绝不愿意去求人。

可他绝不可能把这些难言之隐摊在眼前这些亲戚面前,毕竟他现在的公众形象是那种功成名就、心系故乡的杰出人物。

他稍作思索后才缓缓开口,“强子,你不要急,我能帮你找份工作,不过我们单位也不是随便进的,需要走一些门路。”

关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就是要钱吗,哥,你说需要多少钱?”

关强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伸出三根手指,“三十万。”

这数字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亲戚多数依旧生活在农村,哪怕手里有三十万积蓄,也是准备给孩子娶媳妇的,根本无法接受这笔钱用来找工作。

见状,关强立刻打了退堂鼓,这时旁边吴珊珊悄悄拧了拧他,他那不要脸的劲头又被激发出来,“哥,借我三十万吧,等我有了钱一定还你。”

关杨摆摆手,“我一个月工资才万八千块,哪里凑得出三十万来。”

关强不依不饶,“哥,你别卖惨了。

你那车价值上百万,维修费二十万都不眨眼,怎么还跟我们这些亲戚装穷呢?”

他故意激将道,“难不成你嫌我们穷,挣了钱都不想还你?”

眼见关杨又要找其他借口,我适时插嘴,“老公,你别逗他们了。

你们那单位要人情三十万的事,你那种关系不就是一句话就能搞定吗?”

话音未落,关杨拉我到一旁,声音低沉又带怒意,“王静,你疯了吧?你明知道我最看不惯走后门这种事,你现在乱承诺什么,是想报复我吗?”

我眨了眨眼睛,“老公,你别瞎想。

我答应帮忙不就是因为你说亲戚要紧,该帮就帮么。

现在找工作难,我是心疼关强和他女朋友,再说我也想改掉自己性格不够温柔的毛病,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关杨脸色刷白,“我知道,但你帮忙不是这样帮的。

你让他拿三十万进单位就算了,那几万块的关系费他肯定拿不出来,到头来还得我们出钱,你舍得吗?”

真是怪了。

这时候倒开始心疼钱了。

我明白,他就是想让我直接拒绝关强。

我微微一笑,没等关杨反驳,头也不回地回到客厅,大声喊道:“关强,你哥答应帮珊珊了,确实得拿一些钱,不过他也说了,我们会帮忙想办法解决。”

听到这话,关强高兴得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又给自己斟满了酒,端起杯子冲着关杨敬酒。

“哥,你真是我他亲哥!啥也别说了,就等着我帮你报答吧!”

关杨脸色铁青,但一句话都不敢说。

只能咬牙将酒喝进肚子里。

看他这幅样子,我心里暗自高兴。

关杨,这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关强的事情刚处理完,关杨的表妹杨菲菲闻着味道也凑了过来。

她端着一杯酒,朝关杨敬酒,“哥,你既然帮强子解决了工作,能不能也帮我办一办?”

关杨满脸困惑,“你不是有工作吗?”

杨菲菲撒娇说,“不是啦,我想搬出去住,哥,你家地方那么大,我想从宿舍搬来你家住。”

杨菲菲正好也在我们城市上班,她和去年刚结了婚。

因为丈夫买不起本地房子,两人只能暂时住在公司提供的宿舍里。

而关杨心里为答应关强的事纠结得不行,根本不想答应杨菲菲的请求。

就在这时,杨菲菲的妈妈走过来劝说道:“杨杨,咱们家里你最有出息了,你都已经帮关强解决了难题,自然也得帮帮菲菲,这不能偏心啊。”

这要求听上去不算过分,毕竟是亲戚借住而已。

可关强根本不想私人的空间被外人打扰,更别说是住进来一对夫妻。

关杨憋了半天,终于找了个托词,“小姨,不是不愿意,主要是菲菲结婚了,要她们俩住我家确实不太合适。”

“哪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们平时都上班,晚上各自待在房间互不干涉

而且她们也不会住太久,菲菲的老公快买房子了,这段时间只是权宜之计。”杨菲菲的妈妈急切地说,“杨杨,你不会是不想让菲菲搬来了吧。”

“怎么可能。”关杨尴尬地笑了笑,转头看向我,“主要是静静不太喜欢家里有人住,还是得经过她同意。”

好家伙。

这完全是想让我去当那个背锅的人。

我琢磨了一会儿,开口坦白:“其实我确实不太习惯别人长期住进我家。”

杨菲菲的妈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微微一笑,“不过这不代表菲菲不能搬出去,我们城南那边还有套两居室的房子,距离她工作地点挺近,住那也挺方便。”

听到我这么说,关杨刚松口的气又咽了回去。

那套城南的房子是关杨父母当初买给他的婚房,因地段偏远且面积小,所以我们从未真正搬去住过。

我们一直住的是我父母捐给我的这套房子。

只听这话,杨菲菲和她妈妈几乎没给关杨多说什么,拿着酒就来连声感谢了。

答应了一件又一件,自然还会有更多。

紧接着又有其他亲戚接连提出各种请求,连个说辞都懒得变。

有人说要关杨借钱创业。

有人求他帮忙找关系去大城市看病。

还有人要买车,想让关杨帮弄个优惠价。

在一片恭维声中,关杨慢慢跟着劲头上来,全部都答应了。

晚上客人走后,关杨算了一下账,眼睁睁看着这些事儿加起来足足要三十万。

这下子他瞬间清醒,赌气似的冲着我说:“既然这些事都是你帮忙答应下的,那么这笔钱你得想办法解决。”

我毫不犹豫地接了话:“没问题,老公,其实我今天才彻底明白你说的对,亲戚们能占多少便宜你就放心吧,这三十万我保证会想办法筹到。”

虽然我保证了钱款,但这种人情往来还是得靠关杨亲自去打理。

他整晚都在无端叹息,剩下的几天里还得去走亲戚,他干脆装起了病,根本不敢出现在那些熟脸面前。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冷笑出声。

本以为关杨对帮忙亲戚有多热心,没想到一碰到要花钱出力的事,他躲得比兔子还干净利落。

大年初六,我们回到了家。

到了大年初七,陆续有人来找关杨,让他兑现之前的承诺。

杨菲菲来拿房门钥匙。

关杨拿出钥匙时脸色阴沉,不甚情愿地说:“菲菲,这房子我还没自己住过,家具这些东西你得好好爱护。”

杨菲菲笑得弯了眼睛,“放心吧哥,保证搬进去什么样,搬走时还是那副模样。”

紧接着,关强也来了,他果真在这边找了份工作,每天带着吴珊珊到家里催促关杨快点解决他的工作问题。

关杨曾有退缩的念头,甚至想把责任推给我,说我不愿意帮忙。

我立刻表态,当场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老公,我愿意帮忙,钱和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关杨顿时语塞,拿着卡门都没出,就径自出去了。

那段时间,他每天早出晚归,身上总带着浓重的酒气。

有一次,我去接他,坐在车上竟看到他低声下气地和他最厌恶的那个领导套近乎,卑微到了极点。

上了车后,关杨委屈地骂我,“王静,你看看你,这叫什么事情,我现在真像个孙子一样,四处求人求命。”

我冷笑回应:“这不就是为了帮亲戚么?老公,你不是说咱们吃点亏无所谓,只要亲戚的事情解决了就行?”

关杨懊恼地用手抓了抓头发。

脸涨得通红,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忙了整整一个月,吴珊珊倒是顺利进了关杨工作的单位,还在他手下上班。

然而,关杨的清净没持续多久,吴珊珊就给他惹出大麻烦。

她在工作中失误,给公司造成了上千万的损失。

按规定,吴珊珊要被解雇,还得赔偿损失的百分之一。

但她只是实习生,赔偿责任得由她的导师承担,也就是关杨。

关杨匆匆赶回来找我拿钱,我一摊手坦白,“没钱。”

他耐心地对我说:“别闹了老婆,我还有存款,至少有三十万,你拿十万应该没问题吧?”

我看着他冷冷道:“没问题倒是没问题,问题是现在你根本没有三十万可用。”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关杨愤怒地质问:“我的钱都去哪儿了?”

我掰着手指头算,“找工作,买车,借钱,每一笔都花出去了。”

“可你也不能没经过我同意就随便花我的钱啊。”

我讥笑道:“亲戚的钱,我不花谁去花?难道不是你说过的吗,咱们是夫妻,有权支配彼此的任何东西。”这句话当初是关杨送给我的,如今,我又把它还给了他。

关杨气得脸色忽红忽白,紧接着又问:“你的钱呢?”

我笑着回答:“修车用了,你不是说迈巴赫咱们自己修的吗。”

关杨急得直跳脚,“车不是买了保险吗?”

我装作惊讶地说:“你都不知道关强出了事还没报案,人保险根本不会赔的。”

关杨双拳紧握,深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静静,既然我们都没钱了,要不然去你娘家借点?”

我摆手,“别提了。

自从我哥的车出事以后,她们就不让我回家,说担心我会把房子都送出去,跟我直接断了联系。

你没发现我都好久没回去了吧。”

关杨愣住了,几秒钟后火气上来,失控地骂道:“那你当初为啥不给关强去要修车费,现在钱全没了,这十万要是还不上,我也得走人。”

我满脸委屈,“是你说不要的啊,老公你最近怎么了,跟亲戚还计较起钱来了。”

这话如针扎般刺进关杨心底,他跌坐在地上,许久也没缓过神来。

关杨最终还是把这十万块补上了。

不用说,肯定是从公婆那儿要来的。

关杨从小就是别人眼中的优等生,学习成绩优秀,努力拼搏。

公婆只有关杨一个孩子,且他如此出色,自然宠爱有加。

关杨一路读到研究生,最终进入单位工作,虽工资不高,却也稳定。

为了帮他找媳妇,公婆拿出了毕生积蓄,在这座大城市买了房子,这十万块很可能就是他们的棺材本。

钱还清了,关杨还没松口气,老家就传来了噩耗。

公公为了赚钱,去别人家当搬运工,工作结束时从楼梯上滚下,晕迷了两个小时才被人发现。

送进医院后,公公被立刻送入了icu。

关杨赶回老家,觉得那边条件实在太差,于是把公公转到了我们所在城市的三甲医院。

转院后,花钱就像流水般迅速流逝。

我们已一分钱积蓄都没有,关杨只好让我回娘家借钱。

公婆平时对我不错,人命关天,我也就去了。

然而,当我拿着钱回到医院时,却被关强堵在门口。

“嫂子,钱带了吗?”

我还以为他只是来看公公,点头答道:“带了,我正准备去缴费呢。”

他脸色一变,冷冷说道:“交什么费,你这钱不是给珊珊留着挽回工作的?”

我心头一沉,偷偷看了关杨一眼。

关杨顿时低着头,显得非常心虚。

关强不停地在旁边唠叨。

这才知道,吴珊珊被开除后,还想回去上班,关强便天天找关杨让他担责任。

关杨终于忍不住,又一次苦苦哀求,甚至答应再凑十万块才能回去。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关杨:“你确定非得把这十万交给关强?那你爸的医药费怎么办?”

我本以为关杨虽然有点虚荣心,却不会忘了做儿子的责任。

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出这种冷血的决定。

关杨淡淡说道:“钱你先给他吧,医药费你再去找你哥筹点,反正你家条件好,花给谁不是花呢。”

关强笑得腆腆,走过来抢我的包,“嫂子,咱们都是一家人,别说这种分家的话。”

我心如死灰,冷冷回了一句:“关强,你这分明是抢劫,你知道吗?”

关强怔了怔,收起手,不满地冲关杨嚷了一声,“哥。”

关杨脸色阴沉,拉我到一旁:“王静,你别耍什么脾气,你都能借到十万,肯定还能筹到更多,快把钱给关强。”

我意味深长地盯着他,感觉这个男人彻底败坏了。

深吸了几口气,我坚定地说:“我不能给,关杨,我们离婚吧。”

关杨愣住了几秒,满脸惊愕,“你在胡说什么?”

我根本懒得再跟他争辩,嘴角带着冷笑,“关杨,没钱别装逼。

你爸躺医院里,你那些亲戚一分钱没给你借你偏偏还想把救命钱搁他们手里你真是个‘大孝子’。

离婚,明天咱们去民政局走手续!”

关杨当然不肯。

他在我面前拿道德绑架,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话,我却越听越冷静。

他说完,我直接报警了。

控告关强偷窃。

我哥车里有一盒价值几万的茶叶,关强开车出去一趟,茶叶就不见了。

车坏了,但行车记录仪没损坏。

我拿出证据,关强立刻被抓了。

按金额计算,关强可能会被判三年徒刑。

这个时间虽不算长,但关强本就没正经工作,好不容易骗了个重点大学毕业的老婆。

听说要留案底,关强吓得想跑。

他父母比关杨的还溺爱他。

消息一传到家长那儿,他们匆匆赶来,跪在我面前求情。

我双臂抱胸,冷静地告诉他们,我可以原谅关强,但条件是关杨必须和我离婚,关强还得赔偿修车费和茶叶钱。

不久,这两件事都落实了。

关强的父母逼着关杨与我离婚,还给我转了三十万。

关强出狱后断绝了与关杨的关系,也再不敢来找我麻烦。

但他心有不甘,想出气,竟然举报关杨,称他花钱帮吴珊珊找工作不当。

这事闹得很大,关杨和他的领导都被开除了。

失业后,关杨还特意找过我几次,脸皮厚到了极点,竟然要求离婚时财产应重新分配,他手里的那套房产,必须和我一人一半。

我才刚知道关杨的父亲病情变得异常危急,家里拮据得无以复加关杨不得不选择卖掉房产来筹钱。

然而,他万万没料到,杨菲菲竟然死死地霸占着那所房子,根本不打算分给他一分钱。

两家人因为这事闹到了派出所,警察冷冰冰地说:“这种属于家庭内部纠纷,建议你们自己通过起诉解决。”

当我听到这冷漠的回应时,忍不住对关杨说:“房产登记在我父母名下,你我只是住客而已;即便产权是我的,也都是婚前财产,跟你一点关系没有。”

关杨气得几乎要对我动手,我当机立断报警,最终把他带到了警局。

关杨被警方带走以后,我立刻搬回了父母身边。

我爸妈居住的小区安保系统非常严格,我也反复交代过,不会允许关杨随意进出。

时间一转眼,一年过去了,有关关杨和杨菲菲的房产纷争,竟然被地方新闻报道了。

报道说事情闹到了法院,杨菲菲毫无退让之意,依然赖在房子里不走,而她还怀孕着,法律上暂时无法执行强制搬迁。

最终,两边不得不选择和解,杨菲菲以比市场价低了整整四十万的价格买下了那套房。

更令人无语的是,杨菲菲在镜头前一脸委屈地抱怨:“我们都是亲戚,他怎么能算那么清楚,还这么势利,这让人心寒。”

电视机前,关杨的模样苍老了不止十年,本来那个社会精英的气质荡然无存。

他机械而苍白地回答记者的问题。

“我压根不想卖房子,可我实在耗不起了,现在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

如果他们再想得寸进尺,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记者赶忙按下了静音键,站在一旁的杨菲菲脸色死白,当场划了钱,签了合同,像甩开瘟神般迅速离开。

后来我才明白,关杨坐牢期间,他的父亲却悄然去世,要是早点把房子卖了,也许老人才不会凄凉病逝。

妻子离去、房子丢失、工作也没了,关杨无法不无奈地回到了老家。

听说他根本找不到正经工作,只得打些零工,送送外卖,和母亲相依为命。

没人愿意理会这个昔日的才子,当他变穷了,就没人当他是亲人。

对于一名曾经的高材生来说,这无异于一头栽进了人生的泥沼。

而我,在历经这段婚姻的磨难后,两年时间足以让我走出阴霾,迎来了属于自己的真爱。

如今的丈夫远远比关杨优秀得多。

他不仅英俊温柔,事业稳定,公婆也对我友善。

最重要的是,他从不为别人的亲戚站台,也不会想方设法占我家的便宜。

几年后,我们迎来了幸福的双胞胎宝宝,生活甜蜜无比,幸福感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