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如今最难受的,就是远东那块事
零下五十度的大风拍在脸上,像被熊爪子扇大嘴巴子,可俄罗斯还得抱着这块冰疙瘩死不撒手,为啥?因为它屁股底下坐着一座金山,却连根火柴都点不着。
这块地叫远东,面积等于把东北三省复制粘贴八遍再外加俩省,光想走完一圈就得烧掉半箱油。地下塞满钻石、铀矿、稀土,还塞了两万亿吨煤,可地上只有六百多万人,算下来一个人能分到二十个足球场那么大的雪。
苏联刚散伙那会儿,俄罗斯穷得叮当响,就靠卖远东的钻石换面包,一口气撑住卢布没跳楼。可三十年过去,钻石还在哗哗往外冒,人却没跟着涨,反而越来越少。年轻人都往莫斯科挤地下室,远东的小镇一到冬天只剩狗和烟囱。
政府急得抓耳挠腮,搞了个一块钱一公顷的土地大甩卖,听起来像白捡。可真有人去了,发现最近的超市在八十公里外,看个感冒得先坐三小时雪地摩托再转小飞机,谁扛得住?于是白送的地又荒回杂草,风一吹只剩广告牌吱呀吱呀。
矿是多得眼馋,可挖起来像在北极圈里蒸桑拿,成本高得离谱。一个铀矿冬天开俩小时机器就得停工烤火,工人穿的防寒服比机器贵三倍;另一个金矿金子真不少,但一年有四个月冻得像铁块,直升机运一趟矿石烧掉的钱,差不多能买半吨金子,老板算完账直拍脑门:挖了个寂寞。
铁路也搞笑,早年修的西伯利亚大铁路,现在跑一趟货运得晃半个月,沿途信号塔常被熊啃断,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得防鹿蹿轨道,活像现实版跑跑卡丁车。想把货运到港口装船,还得再倒腾一次,折腾完一算,成本直接翻倍。
可俄罗斯咬牙也不松手,因为远东那几个港口是它在太平洋的唯一家当。没了这块地,俄罗斯就像被拔掉网线的电脑,只能对着欧洲屏幕发呆,亚洲聊天室再也挤不进去。海参崴的码头现在天天排队装煤炭和天然气,货船一靠岸就是几千万美元进账,克里姆林宫看得眼睛发红。
更麻烦的是邻居,日本韩国美国的雷达天天往这边扫,远东要是不在手里,等于把自家院墙拆了让人随便溜达。于是莫斯科年年打钱补贴,零下四十度的小镇路灯照样亮,哪怕只照得亮三户人家的窗户,这钱也得烧,烧给世界看:地是我的,别想抢。
可补贴像往雪地里撒盐,转眼就被寒风舔干净。远东的人口曲线一路向右下角滑,学校合并再合并,最后连老师都坐不满一间教室。年轻人拍短视频吐槽:我在老家养鹿,鹿比我社交圈大。点赞一百万,却没一个真愿意回去。
资源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打仗被西方掐脖子后,俄罗斯更死死攥着远东的能源。石油管往中国一接,气阀门一开,钱就哗啦啦流进来,克里姆林宫连夜开香槟。可酒杯还没放下,账单又来了:管道维修得用德国零件,买不到,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工程师蹲在雪地里骂娘。
有人出馊主意:干脆把远东租给外国开发,自己坐等分红。想法不错,可老百姓不答应:祖上传下来的锅,再破也不能给别人刷。议员一听风向不对,立马改口:租是不可能租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啃。
啃得动吗?冬天零下五十度,夏天蚊子像轰炸机,地皮一年只解冻四个月,剩下的时间全在冬眠。想建个工厂,先得把地基打进永冻层,钻头一停就冻成冰柱,工程师边打边喝伏特加驱寒,喝完继续骂街。
可就算这样,俄罗斯也不敢想“放弃”俩字。远东就像保险箱,平时嫌它沉,真到揭不开锅才知道密码全在里面。现在全靠中国买家撑着,油气管一响,莫斯科就喘口气,哪天买家砍价,保险箱立马变石头,砸脚背疼得直跳。
于是远东就这么吊着,每天烧钱、烧人、烧希望,像一口永远烧不开的水壶,咕嘟咕嘟冒泡,就是不见热气。克里姆林宫的大佬们看着地图叹气:地是真大,人是真少,钱是真快没。
老百姓总结更扎心:抱着金砖跳冰窟窿,沉不下去也浮不上来,只能在水里扑腾,边扑腾边喊:我的!我的!声音被北风撕得稀碎,飘回莫斯科,只剩一句嘀咕:再忍忍,春天就来了。可春天来了,蚊子也来了,远东还是那座看得见摸不着的金山,闪得人眼泪直流。
你说,这冰疙瘩到底要烫手到啥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