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宫中杂役,却因偶遇太后被赏一盏灯,从此步步惊心,竟成史书上被抹去的第一女相

耀世娱乐介绍 2025-10-26 17:21:19 139

那年,承德殿的琉璃瓦在雪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沈清欢站在高高的丹陛之上,俯瞰着跪了一地的朝臣。他们眼神复杂,有敬畏,有不甘,更有无法掩饰的恐惧。她手中握着那枚至高无上的金印,指尖的寒意穿透了玉石般的肌肤,直抵心底。

她知道,史官的笔下永远不会有她的名字。她从浣衣局的杂役,到权倾天下的女相,这荒唐又辉煌的一生,注定要被权力与规则彻底抹去。

因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整个皇权体系最大的讽刺。

一切的开端,不过是太后赏赐的一盏灯,在那个寒冷的冬夜,照亮了她卑微又野心勃勃的命运。

01

承平二十二年,冬。

长宁宫的浣衣局里,湿冷的气息如同毒蛇一般缠绕着沈清欢。她的双手常年浸泡在冰冷的井水和碱水里,早已皲裂得不成样子。

沈清欢,这个名字带着清雅的期盼,但在这深宫之中,她只是一名最低等的宫女,连内务省的宦官都能随意呵斥。她的工作,是清洗太后每日更换的衣物,那些丝绸锦缎,沾染着上层人士的香气与权势的余温。

这日傍晚,浣衣局的管事柳尚宫心情极差,对着所有人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贱婢,连件衣裳都洗不干净!太后娘娘明日要穿的这件流云锦,上面竟然有水渍?”

柳尚宫是宫中出了名的苛刻,她保养得当的手指捏着那件昂贵的锦衣,眼神像淬了冰。

沈清欢低着头,她知道那水渍并非洗涤所致,而是锦缎本身的材质问题,但在浣衣局,没有人敢提出异议。一旦被定罪,轻则杖责,重则直接发配到辛者库。

“沈清欢,你负责这批衣物,你来说!” 柳尚宫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沈清欢身形单薄,但脊背挺得笔直。她抬起头,露出一张素净却异常冷静的面容。

“尚宫大人,奴婢斗胆,这并非水渍。” 她声音平静,没有一丝颤抖。

柳尚宫冷笑:“不是水渍,难道是灰尘吗?”

“是凝霜。” 沈清欢解释道,“流云锦由西北进贡,材质特殊,在宫内储藏时,若温差变化过大,表面会吸附空气中的微小水汽,形成肉眼难以分辨的凝霜。若强行熨烫,反而会破坏锦缎的纹理。”

周围的宫女们都惊愕地看着她。一个杂役,竟然知道如此专业的知识?

柳尚宫的脸色变了。她知道沈清欢说的是事实,这流云锦确实娇贵。她本想借机惩戒,却没想到被一个小小的宫女堵了回去。

“牙尖嘴利!” 柳尚宫厉声呵斥,但声音明显底气不足,“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擅作主张。罚你今晚去长宁宫外值守,若衣物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这惩罚看似轻微,但长宁宫外,是整个宫中最冷清也最容易被遗忘的地方。

夜幕降临,沈清欢独自一人站在长宁宫后侧的角门外。寒风凛冽,她身上的粗布棉衣根本抵挡不住。

她搓着冻僵的手指,脑中却在思索着刚才对流云锦的判断。她并非天生懂这些,只是在为太后浆洗时,她会细心观察每一件衣物的来源、材质、穿着习惯,并在心中默默记录。她知道,在宫中生存,信息和观察力比力气更重要。

正在她心神游荡之际,角门忽然被打开了。

一名老嬷嬷提着灯笼走出来,身后跟着几名侍女,簇拥着一位身着厚重狐裘的尊贵女子。

是萧太后。

太后极少在深夜从这个小角门出行,沈清欢立刻跪伏在地,大气不敢出。

“外面风大,回去吧。” 太后声音温和,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的雍容。

老嬷嬷应了一声,正要关门。

忽然,太后的目光落在了跪在地上的沈清欢身上。

“站起来。” 太后说。

沈清欢依言起身,头仍旧低垂着。

“你在这做什么?” 太后问。

“回太后娘娘,奴婢在此值守。”

“值守?” 太后似乎笑了,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如此寒夜,连个取暖的火盆都没有。你是浣衣局的?”

“是。”

太后没有再追问原因,只是缓缓走近。沈清欢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沉水香气。

“抬起头来。”

沈清欢犹豫了一瞬,缓缓抬起头。她的眼神清澈,不含一丝谄媚或恐惧,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太后仔细打量着她,目光停留在那双因为劳作而粗糙不堪的手上。

“你这双手,不该做这些粗活。” 太后轻声叹息,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转身,对身边的老嬷嬷吩咐道:“去,将本宫书房里挂着的那盏海棠灯取来,赏给她。”

沈清欢猛地一震。海棠灯?那是太后最珍爱的物什之一,据说出自前朝名匠之手,价值连城,更重要的是,它代表着一种无上的殊荣。

老嬷嬷很快取来了一盏做工精致的宫灯,灯罩上绘着栩栩如生的海棠花。

“拿着吧。” 太后温言道,“黑夜里,总要有一盏灯照明。你很像……本宫年轻时认识的一个人。”

沈清欢接过灯,灯笼散发出的暖黄色光芒瞬间驱散了周围的寒意。

“奴婢谢太后娘娘隆恩。” 她再次跪下,这一次,她的心跳得极快。她知道,这盏灯,绝非仅仅是照明之用。

太后没再多言,带着随从离开了。沈清欢捧着这盏灯,在寒风中,她看到了自己命运的一线光亮。

02

一盏灯,在等级森严的深宫中,引发了轩然大波。

次日一早,沈清欢带着那盏海棠宫灯回到浣衣局,立刻成了所有目光的焦点。宫女们窃窃私语,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揣测。

柳尚宫得知此事后,气得脸色铁青。她没想到自己随手的一个惩罚,竟然让沈清欢获得了太后的垂青。

“沈清欢!” 柳尚宫将她叫到跟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威胁,“你倒是好本事,连太后娘娘都能攀上。”

“尚宫大人误会了,奴婢只是恰巧在值守时遇到了太后。” 沈清欢恭敬地回答,将姿态放得很低。

“巧合?” 柳尚宫冷笑,“宫里可没有巧合之事。我告诉你,这盏灯是烫手的山芋,你拿着它,只会引来杀身之祸。”

柳尚宫的警告并非空穴来风。太后赏赐的宫女,意味着可能随时被提拔,这触动了内廷的既得利益者。浣衣局是内廷最底层,一旦有人爬上去,会打破原有的平衡。

沈清欢明白,她必须小心翼翼地使用这盏灯赋予她的“特权”。

“奴婢明白,奴婢只是个做粗活的。”

“知道就好。” 柳尚宫语气稍缓,但眼神中的敌意并未减少,“去,把昨夜留下的那堆御膳房的油腻餐布洗干净。别以为有盏灯,就能偷懒!”

御膳房的餐布,是浣衣局最令人头疼的工作,油污重,味道大,极难清理。柳尚宫这是在变相地给她穿小鞋。

沈清欢没有抱怨,默默地抱起沉重的布料,走到了水池边。

当她将布料浸入水中时,她忽然注意到餐布上残留着一些细微的痕迹。

御膳房每日的餐布,沈清欢都经手。她知道皇帝和太后的膳食习惯。但今天这批餐布,却有些不同寻常。

她仔细辨认,在油腻的边缘,发现了几点异常鲜艳的红色,并非血迹,更像是某种植物的汁液。

——是红花。

红花性寒,有活血化瘀之效,但对于体弱者和孕妇来说,却是剧毒之物。太后年事已高,身体康健,但红花并不会出现在她的日常膳食中。

沈清欢心中警铃大作。她立刻联想到最近宫中关于“皇嗣”的传闻。皇帝楚玄烨登基已久,但后宫子嗣凋零,只有一名妃子怀有身孕,那位德妃娘娘,正居住在离长宁宫不远的景和殿。

沈清欢快速地用清水冲洗掉餐布上残留的汁液,将其藏在衣袖下,然后不动声色地继续洗涤。

她意识到,这不是一件小事,这可能是一场针对皇嗣的阴谋。而这些餐布,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但她只是个杂役,贸然介入,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当晚,沈清欢将那盏海棠宫灯放在自己的床头。她仔细观察着灯笼的构造,海棠花纹雕刻得栩栩如生,灯芯烧着上好的鲸油,散发出微弱的香气。

她忽然想起太后说的话:“你很像……本宫年轻时认识的一个人。”

这句话,与其说是怀旧,不如说是一种隐晦的暗示。太后看中的,不是她的出身,而是她身上的某种特质。

沈清欢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没有将红花汁液的证据交给柳尚宫,更没有声张,而是选择了一个更为隐蔽的办法。

次日,当她按照惯例将浣洗好的衣物送到长宁宫时,她特意经过了太后的小花园。

她知道太后有午后在花园休憩的习惯。

她将洗好的衣物交给宫女,装作不经意地,将袖中残留着红花汁液的那块布,放在了花园角落的一盆兰花旁边。

兰花,正是德妃娘娘最喜欢的花卉。

沈清欢没有多做停留,只是迅速离开了。她相信,以太后在宫中的耳目,只要她稍加留心,定会发现那块布料和兰花的关联。

这是她的一次赌博,赌太后对宫中事务的掌控力,也赌太后对她赏识的程度。

如果太后发现了,她会得到信任;如果没发现,或者被别人发现,她只会落得一个“乱扔污秽”的罪名。

宫斗,不是明刀明枪,而是无声无息的试探和布局。

03

三天后,沈清欢依旧在浣衣局里忙碌,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柳尚宫对她的态度更加严苛,试图让她在无尽的苦役中消磨掉太后给的恩宠。

然而,宫中的气氛却开始悄然变化。

德妃娘娘突然卧病在床,御医们每日进出景和殿,但病情始终不见好转。皇帝为此大怒,下令彻查德妃的膳食和居所。

沈清欢知道,她放置的那块餐布,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终于,一个清晨,一个身着内务省服饰的宦官走进了浣衣局。

“谁是沈清欢?” 宦官声音尖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清欢上前:“奴婢是。”

“太后娘娘有旨,命你即刻前往长宁宫,侍奉太后。”

此言一出,浣衣局内一片死寂。柳尚宫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要白,她颤抖着嘴唇,想说什么却又不敢。

沈清欢心中波澜不惊,她知道,她的赌赢了。太后不仅发现了她的提醒,并且认可了她处理信息的方式——隐晦、精准,且不留痕迹。

她没有多余的行李,只带上那盏海棠宫灯,跟着宦官前往长宁宫。

长宁宫比浣衣局豪华百倍,空气中弥漫着温暖的炭火香气。她被带到了太后寝殿外的小书房。

太后正坐在榻上,处理着一些内廷的账目。

“奴婢沈清欢,拜见太后娘娘。”

“起来吧。” 太后放下手中的笔,缓缓抬头,目光温和而锐利,“你可知本宫为何将你调来?”

“奴婢不知。” 沈清欢恭敬道。

太后笑了笑:“本宫赏你一盏灯,是希望你能在黑暗中找到方向。可你呢,不仅找到了方向,还发现了一块藏在黑暗里的污秽。”

沈清欢心中一凛,知道太后指的是红花之事。

“那块餐布,是本宫特意让人放在兰花旁的。” 太后继续说道,“本宫想看看,你是否懂得利用你所掌握的‘信息’。”

原来,这从头到尾都是太后对她的考验。沈清欢的冷静和智慧,在太后眼中,是比美貌和出身更重要的价值。

“德妃的病,御医查不出原因,只说是风寒入侵。但本宫知道,她中毒了,一种慢性、不易察觉的毒。” 太后语气渐冷,“那红花汁液,只是一个信号,说明有人在通过御膳房渗透,试图针对皇嗣。”

“奴婢不敢妄言。” 沈清欢道。

“你只管说。” 太后看着她,“你认为,谁最有动机?”

沈清欢略作沉吟,没有直接回答人名,而是分析道:“宫中能动用御膳房,且有能力避开所有耳目下毒的人,必是深居简出、不引人注意的掌事宫人。但其背后,定然站着一位有野心的主子。这位主子,要么是希望自己生下皇嗣,要么,是希望通过打击皇嗣,来动摇陛下的根基。”

太后眼神中的赞赏愈发浓烈。沈清欢避开了后宫的嫔妃,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更深层次的权力争斗。

“很好,你分析得十分透彻。” 太后点头,“从今日起,你负责本宫书房内的所有典籍整理,以及每日内廷奏报的誊抄工作。”

这个职位,远超一个杂役的范畴,等同于太后身边的机要秘书。沈清欢的身份,已经从最低等的宫女,一跃成为长宁宫的核心人物。

“多谢太后娘娘栽培。” 沈清欢再次叩拜。

在长宁宫的日子,沈清欢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知识。太后书房内的典籍,涵盖了前朝历史、治国方略、甚至还有一些被宫廷禁锢的民间秘闻。

沈清欢开始接触到真正的权力运作,她不再只关注宫闱琐事,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更广阔的朝堂。

太后对她的信任也日益加深。太后常常在处理事务时,询问沈清欢的意见,美其名曰“听听局外人的看法”。

沈清欢总能给出冷静、客观,且独到的见解。她发现,太后看似掌控全局,但许多决策,都带着一种微妙的犹豫和迟疑。

太后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04

沈清欢在长宁宫度过了半年,从一个粗糙的杂役,蜕变成了一个知书达理、眼明心细的内廷女官。她开始梳理太后近期的所有决策,试图找出太后犹豫的原因。

太后执掌内廷,辅佐皇帝楚玄烨。楚玄烨虽然已经成年,但性格仁厚,对太后极度孝顺,朝政大权依旧稳稳地掌握在太后手中。

然而,太后最近却在三件事上表现出异常:

第一,她不断推迟对德妃中毒案的最终定论,任由皇帝继续调查,却不提供关键性证据。

第二,她对边疆战事的军报,总是只看一遍就锁入密箱,从不与内廷任何宫人讨论。

第三,她每日清晨都会服用一种由宫外进贡的“滋补”汤药,且拒绝任何御医的检查,只由她的贴身老嬷嬷负责煎药。

沈清欢将这三件事联系在一起,心中生出了一股寒意。

她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在第三件事上——那碗滋补汤药。

在一个深夜,沈清欢借着整理书房的机会,偷偷溜进了太后的药房。药房里弥漫着浓郁的药草香气,但沈清欢凭借着敏锐的嗅觉,捕捉到了一丝不属于滋补药材的异味。

她找到了那味汤药的残渣。残渣已经干燥,但沈清欢在典籍中学习过药理,她知道,这汤药的主药材,并非延年益寿的补品,而是一种具有镇定和麻痹作用的草药——“断魂草”。

断魂草,名字可怕,但微量服用,确实能起到安定心神的作用。然而,长期服用,会严重损害人的判断力,并产生依赖性。更可怕的是,这种草药与另一种常见的宫廷药材“清心莲”同时服用,会形成一种极强的慢性毒素,无色无味,一旦停药,毒性就会迅速爆发。

沈清欢立刻想起,太后常常在处理政务前,喝一盏清心莲泡的茶。

真相呼之欲出:太后被人长期下毒,毒药的剂量被精准控制,使其在保有基本意识的同时,判断力被削弱,并对汤药产生依赖。

这意味着,太后并非真正的权力核心,她只是一个被人操控的傀儡!

这个发现让沈清欢的血液几乎凝固。如果太后是傀儡,那么操控她的人是谁?这个人,必然是宫中权力仅次于太后,或者与太后关系亲近的人。

沈清欢想到了那位每日为太后煎药的贴身老嬷嬷,她跟了太后几十年,是太后身边最信任的人。

她又想到了柳尚宫。柳尚宫虽然被调离了浣衣局,但她背后一定有靠山,她对沈清欢的嫉妒,或许不是因为她被太后赏识,而是因为沈清欢进入了长宁宫的核心圈子,威胁到了她背后的势力。

沈清欢决定从老嬷嬷身上入手。

老嬷嬷名叫李德容,为人古板,对太后忠心耿耿,但她对沈清欢的态度,却十分冷淡,甚至带着一丝隐晦的防备。

沈清欢知道不能直接接触,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李德容暂时放松警惕的契机。

她想到了太后对边疆战事的态度。

最近北方战事吃紧,皇帝楚玄烨为此焦头烂额。太后虽然锁着军报,但沈清欢在誊抄其他奏报时,发现了一个关键信息:北方驻军的粮草供应出了问题。

沈清欢大胆猜测,操控太后的人,或许与军中势力有关,他们通过控制太后,阻碍朝廷对军报的及时处理。

她决定利用这个信息,制造一个“意外”。

“李嬷嬷,” 一个深夜,沈清欢端着宵夜走进了李德容的房间,“太后娘娘吩咐,让您尝尝这碗燕窝,说是益气补神的。”

李德容正在打盹,被叫醒后有些不悦,但看到是太后赏赐,还是接了过来。

沈清欢趁着李德容喝燕窝的时候,状似无意地提起:“嬷嬷,奴婢刚才整理书房,发现了一份关于北方粮草的奏报,上面的数字似乎有些对不上。奴婢只是个粗人,不敢妄言,但感觉此事非同小可。”

李德容的动作猛地一顿,手中的瓷碗差点摔在地上。

“你胡说什么!” 她厉声呵斥,眼神中充满了慌乱。

沈清欢立刻跪下:“奴婢知错,奴婢不该多嘴。只是太后娘娘近日似乎因为边事烦忧,奴婢才多嘴问了一句。”

李德容深吸一口气,强行镇定下来,但她的脸色已经暴露了她的心虚。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以后书房里的东西,只许抄写,不许多看!”

“是,奴婢遵命。”

沈清欢退下。她已经得到了足够的信息。李德容的心虚,证明她不仅知道太后被下毒之事,很可能就是执行者,并且,她与边疆军务背后的势力有所勾结。

但现在,沈清欢面临着一个更巨大的难题。

如果她贸然揭发李德容,李德容为了自保,一定会将矛头指向太后,将太后被下毒、判断力受损的事实公之于众。

一旦太后倒台,整个长宁宫的势力都会崩塌,她沈清欢,也会被视为太后一党的余孽,万劫不复。

她不能揭发,至少不能以直接的方式。她必须先确保太后的安全,并让她主动配合,才能彻底扳倒幕后黑手。

沈清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桌上那盏海棠灯。灯火摇曳,映射出她眼中复杂的光芒。

她知道,她必须找到一个绝对安全且高效的方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这个巨大的秘密,告诉那位被毒药控制的萧太后。

05

沈清欢将自己锁在房中,开始仔细回忆太后日常的一举一动。

太后每日被药物控制,清醒的时间有限,且思维带有偏差。任何直接的言语提醒,都会被李德容发现,甚至被太后误认为是挑拨离间。

她必须利用太后清醒且私密的时刻。

太后唯一的私人时间,是在每日清晨,她独自一人在殿内进行晨祷。这段时间,李德容会在外间煎药,其他宫人则在外院洒扫。

沈清欢的机会,就在这短暂的、无人打扰的半炷香时间。

她拿出太后赏赐的那盏海棠宫灯。这盏灯,是太后对她的恩宠,也是她与太后之间特殊的连接。

沈清欢拆开了灯笼的底座。海棠灯做工精巧,底座有一个微小的机关,她之前整理典籍时,曾在关于前朝机关术的记载中看到过类似的结构。

她轻轻按动底座的花纹,一个隐藏的夹层露了出来。里面空空如也。

但沈清欢知道,这夹层是用来放置密信或暗号的。

她没有贸然写信,而是开始搜集证据。她需要让太后自己意识到问题。

沈清欢用极细的银针,从太后平日服用滋补汤药的药渣中,提取出了少量的“断魂草”残留物,又从太后日常饮用的清心莲茶水中,提取了“清心莲”的成分。

她将这两种药材的残留物,用一种特殊的、只有在太后书房才能找到的植物染料进行标记。这染料在常温下无色,但在加热后会散发出一种微弱的杏仁味。

沈清欢将这些证据,小心翼翼地藏在了海棠灯的夹层中,并用一张写有八个字的纸条包裹着。

纸条上写着:“灯暖花开,心莲易折。”

“灯暖花开”指的是海棠灯在点燃后,会散发的热量,激活染料,散发出杏仁味。

“心莲易折”则是提醒太后,清心莲与药草结合的毒性。

一切准备就绪。

当晚,太后举行了一场小型的宫宴,宴请皇帝。沈清欢作为长宁宫的管事之一,在一旁侍奉。

宴会结束后,太后显得十分疲惫。

“清欢,” 太后轻声唤她,“将这盏灯点上,放在本宫的寝殿床头。今夜风寒,本宫需要一点光亮。”

沈清欢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是,太后娘娘。”

她将灯点燃,安置在太后床头,确保灯光正好照在太后最常阅读的奏报上。

李德容此时正在外间煎药。

沈清欢退下后,躲在暗处观察。

太后躺在床上,拿起了一本奏折。灯火温暖,很快,灯笼底座被加热,藏在夹层中的药材残留物开始散发出微弱的杏仁香气。

太后忽然皱了皱眉,放下了奏折。她抬手,轻轻拨弄了一下灯笼。

沈清欢屏住呼吸,她知道,太后已经闻到了那股特殊的味道。这味道,正是太后在典籍中记载过的、一种毒药的发作前兆。

太后没有声张,她只是将手伸向了灯笼的底座。她轻轻按动了那个机关,取出了里面的纸条和药材残渣。

李德容端着药碗,缓缓走进了寝殿。

“太后娘娘,该服药了。” 李德容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恭顺,但沈清欢却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控制欲。

太后将手中的东西迅速藏进了袖中。

“今日不必了。” 太后语气平静,“本宫今日乏了,药放着吧。”

李德容一愣,太后从未拒绝服药。

“娘娘,这药是宫外进贡的秘方,断不可停啊。” 李德容劝阻道,语气有些急切。

“放肆!” 太后忽然厉声呵斥,眼神恢复了上位者久违的威严,“本宫歇息,何时轮到你来置喙?退下!”

李德容被太后的气势震慑住,颤抖着跪下:“奴婢知错。”

她退了出去,但沈清欢知道,李德容并未完全相信。她一定会想办法再次试探。

沈清欢躲在黑暗中,心潮澎湃。太后已经收到了信号,但她身体内的毒素,让她无法完全信任任何人,甚至包括她自己。

她能感觉到,太后的目光,穿透了重重帷幔,投向了她所在的阴影处。

太后会选择相信她这个卑微的宫女,还是选择继续被药物控制,活在李德容和幕后黑手编织的假象之中?

沈清欢知道,她必须在李德容察觉之前,将太后彻底唤醒。

她下一步的行动,将决定她和太后,乃至整个王朝的命运。

她,沈清欢,这个宫中杂役,即将面临一次生死抉择,是彻底沉沦,还是逆风翻盘,登上权力的巅峰?

06

李德容的疑心已经被彻底激发。

她没有离开长宁宫,而是站在寝殿外,竖起耳朵,试图听清殿内的一切动静。沈清欢知道,如果太后今夜没有做出决断,明天李德容就会采取更激烈的行动。

沈清欢决定冒险。她知道,要让太后清醒,首先要让她摆脱对药物的依赖。

她悄悄绕到了寝殿的后窗,那里有一条隐蔽的通风口。她从袖中取出一小包她自己调配的药粉。这药粉具有解毒和提神的功效,但必须通过气味迅速进入人体。

沈清欢将药粉洒在了通风口附近的香炉灰烬上,然后用一根细小的火折子点燃。药粉无烟,但散发出的气味,却能悄无声息地进入寝殿。

太后原本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在闻到那股独特的药香后,她立刻睁开了眼睛。她知道,这是沈清欢在给她最后的“解药”。

药效很快发挥作用,太后感到脑海中那团长久以来的混沌感正在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清明。

她猛地坐起身,将手中的纸条和残渣紧紧握住。

“李德容!” 太后高声喊道。

李德容立刻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丝假意的关切:“娘娘,您怎么了?”

太后眼神锐利,直视着她:“本宫的药碗,为何是冷的?”

“奴婢刚才煎好,正在保温,娘娘若要,奴婢即刻给您端来。” 李德容说着,就要去拿那碗毒药。

“不必了。” 太后冷冷地说,“本宫问你,昨夜本宫赏赐给沈清欢的那盏灯,现在何处?”

李德容心中一惊,但面上不露声色:“回娘娘,那灯在沈清欢房中,奴婢昨夜特意去看过,并无异常。”

“是吗?” 太后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你去看过了,那灯笼底座的秘密,你也看过了吗?”

李德容的脸色彻底变了,她猛地跪下,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

“娘娘,奴婢不知您在说什么!”

“不知?” 太后缓缓起身,走到李德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李德容,你跟了本宫四十年。本宫待你不薄,你却为了你那不成器的侄子,勾结了镇北大将军的幕僚,用‘断魂草’控制本宫,试图架空皇权!”

李德容全身颤抖,没想到太后竟然将幕后黑手也一并说出。

“娘娘明鉴!奴婢……奴婢是为了娘娘的身体着想!那药确实能安神!”

“安神?” 太后将袖中的纸条扔在了李德容面前,“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李德容看着那张写着“灯暖花开,心莲易折”的纸条,以及那两味被标记的药材残渣,瞬间明白,沈清欢不仅将真相告诉了太后,甚至连证据都留下了。

“是沈清欢!是那个贱婢蛊惑您!她不安好心,她想挑拨您与奴婢的关系!” 李德容试图将罪责推给沈清欢。

“你错了。” 太后冷笑,“沈清欢若想告密,早就大张旗鼓地去御前告状了。她选择用这种方式提醒本宫,正是为了保全本宫的颜面和长宁宫的稳定。”

太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知道,若非沈清欢,她恐怕会一直活在被操控的毒药幻觉中,最终成为政敌手中的棋子。

“来人!将李德容拿下,交给内务府严加审问!”

太后一声令下,埋伏在殿外的几名心腹侍卫立刻冲进来,将李德容控制住。

在李德容被拖出去时,她凄厉地喊道:“萧太后!你以为你是清白的吗?你以为你真的能掌控一切吗?你不过是个女人!这天下,永远轮不到你做主!”

太后脸色铁青,但并未动怒。她知道李德容说的没错,她必须清醒过来,才能真正掌控权力。

她挥退侍卫,然后叫来了沈清欢。

沈清欢从暗处走出,跪在地上:“奴婢见过太后娘娘。”

“清欢,你救了本宫。” 太后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疲惫。

“奴婢不敢居功,只是尽本分。”

“本分?你比那些所谓忠心耿耿的朝臣,要可靠得多。” 太后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从今日起,你便是本宫的‘影子’。你不再是宫女,本宫会为你安排新的身份,作为内廷女官,直接参赞政务。”

太后站起身,走到地图前。

“现在,本宫必须立刻应对李德容背后势力对边疆军务的渗透。北方镇北大将军常威,正是李德容侄子的靠山,他们试图通过粮草问题,逼迫皇帝割让边城。”

太后需要一个完全信任的人,一个懂得权谋,且与朝臣没有关联的人去执行最危险的任务。

“清欢,本宫现在要交给你第一项任务。” 太后沉声道,“你以本宫特派监察御史的身份,立刻出宫,前往北方粮草调拨处。本宫已拟好密旨,你只需按照密旨上的要求,彻查所有账目,并拿到常威将军私通外敌的罪证。”

这个任务,风险极高。一旦身份暴露,沈清欢必死无疑。

“奴婢领旨。” 沈清欢没有一丝犹豫。

太后将一枚虎符和一份密旨交给了沈清欢。

“记住,你只有十天时间。十天后,本宫会以身体不适为由,暂停朝政,等待你的消息。若你成功,你将是本宫最得力的臂膀;若你失败……”

太后没有说下去,但沈清欢明白,失败的后果就是死亡。

沈清欢换上了内廷女官的服饰,连夜秘密出宫。她知道,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杂役,她踏出的每一步,都将伴随着血雨腥风。

她的目标,是找到常威将军私通外敌的铁证——一份被藏在边境一座废弃驿站内的军方密函。

07

沈清欢以“萧清”的化名,假扮成一名随军文书,迅速抵达了北方粮草调拨的重镇——雁门关。

常威将军的势力在这里根深蒂固,整个调拨处都被他的人马把持着。沈清欢知道,直接调查账目是徒劳的,因为账目必然已经被做成了天衣无缝的假账。

她必须找到那个废弃驿站,拿到真正的密函。

沈清欢利用她“监察御史”的身份,表面上查看账册,实则在调拨处内观察常威的心腹。

她发现,常威手下的一个年轻军需官,名叫孟长林,虽然年轻,但却十分谨慎。此人每日都会固定前往城外的一处私宅,停留时间不超过一炷香。

沈清欢判断,那私宅很可能是常威势力传递信息的秘密中转站。

她没有惊动孟长林,而是选择了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悄悄跟踪他。

孟长林骑马出城,穿过荒凉的雪原,目的地果然是一处不起眼的农家院落。

沈清欢隐蔽在雪地之中。她没有急于靠近,而是观察着院落的动静。

孟长林进入院落不到一刻钟,便匆匆离开。沈清欢等到他远去后,才进入院落。

院落内灯火通明,只有一名老妇人在看守。沈清欢亮出太后给的虎符,老妇人立刻被震慑住。

老妇人是太后安插在边境的暗线,专门负责传递一些无法通过官方渠道的消息。

“大人,您怎么来了?” 老妇人惊恐地问。

沈清欢将密旨拿给她看:“本宫命你查一个地方,一座废弃的驿站,代号‘孤雁’。你可知在哪里?”

老妇人脸色凝重:“孤雁驿站,在城北三十里外的峡谷中,常年被积雪覆盖,几乎无人知晓。那是常威将军与外敌通商的秘密据点。”

“孟长林刚才来此,带走了什么?”

“他带走了常威将军新近签署的一份军令,说是要送往孤雁驿站,交给驻守在那里的亲信。”

沈清欢心中一喜,她来得正是时候。

“你立刻准备一匹快马,我要赶在孟长林之前,抵达孤雁驿站。”

沈清欢披上厚重的斗篷,骑马冲入了风雪之中。

孤雁驿站地势险峻,沈清欢费尽周折才抵达。驿站内只有三名士兵看守,他们正在围炉取暖,警惕性极低。

沈清欢利用之前在宫中学习的潜行之术,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驿站。

她找到了那份孟长林即将送到的“军令”。军令看似正常,但沈清欢发现,纸张的边缘被人用一种特殊的植物汁液浸泡过。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轻轻烘烤纸张。

果然,在热力的作用下,原本隐藏的字迹渐渐浮现出来——这不是军令,而是常威将军写给外敌的“降书”!

降书中,常威承诺在关键时刻撤军,并透露了边境布防图,以换取外敌提供的财富和权力。

沈清欢心中无比震撼,常威竟然已经背叛了王朝。

她小心翼翼地将降书誊抄下来,并用微缩手法,将其藏在了虎符的空心处。

就在她完成任务准备撤离时,驿站外传来了马蹄声。

孟长林,他比她预料的更快到达了。

沈清欢别无选择,她迅速躲入了驿站的柴房。

孟长林进入驿站,对着驻守的士兵大喊:“军令送到了,你们立刻派人连夜送去将军指定的地点!”

士兵们接过军令。孟长林没有多做停留,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等等。” 孟长林看向柴房,“我似乎闻到了一股生人的气息。”

沈清欢心头一紧,她屏住呼吸,紧握着手中的匕首。

孟长林缓缓走向柴房,他猛地拉开柴房的门。

“是谁?!”

沈清欢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她如同猎豹一般冲出,手中的匕首架在了孟长林的脖子上。

“别动!不然我杀了你。” 沈清欢声音冰冷。

孟长林大惊失色,他没想到柴房里竟然藏着一个女子。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中的军令,是假的。” 沈清欢冷冷道,“常威的降书,已经被我取走。”

孟长林眼神中的慌乱一闪而过,他知道沈清欢没有说谎。

“你敢动我,常威将军绝不会放过你!”

“比起常威将军的怒火,我更担心整个王朝的命运。”

沈清欢没有恋战,她知道必须立刻脱身。她一掌击晕了孟长林,然后冲出了驿站。

她骑上快马,在风雪中疾驰。但她知道,常威的手下很快就会发现异常,并对她展开追捕。

她必须在十天内,将这份铁证,送回到太后手中。

08

沈清欢成功逃离了孤雁驿站,但常威的势力已经全面出动,沿途设卡搜查。

她深知,朝堂上的斗争,远比后宫的阴谋更血腥残酷。

在返回京城的路上,沈清欢遭遇了三次截杀。她凭借着出色的应变能力和太后暗线提供的帮助,有惊无险地避开追捕。

当她终于乔装打扮,返回京城时,已是第十天的傍晚。

太后长宁宫。

太后正焦急地等待着,皇帝楚玄烨则在殿内来回踱步。

“母后,北方战事紧急,常威将军的军报多次催促,请求增援粮草。儿臣打算立刻派人调拨,否则边境危矣。” 楚玄烨眉头紧锁。

“不可!” 太后立刻阻止道,“玄烨,你的身体尚在恢复,边事复杂,容母后再思索几日。”

“可是母后,国之大事,岂能耽误?” 楚玄烨有些不解。

就在这时,沈清欢带着一身风尘仆仆,跪在了殿外。

“奴婢萧清,求见太后娘娘,有紧急军情禀报!”

太后眼神一亮:“快!让她进来!”

沈清欢进入殿内,将手中的虎符呈上。

“禀太后娘娘,臣已查明,常威将军私通外敌,意图谋反,这是他的降书铁证。”

沈清欢将虎符中的微缩密函取出,递给了太后。

太后接过密函,一目十行地看完,脸色骤然变色。

楚玄烨也凑上前观看,当他看到降书上的内容时,气得浑身颤抖。

“常威……他竟敢如此!朕错信了人!” 皇帝怒不可遏。

“陛下息怒。” 太后沉声道,“清欢,你立了大功。立刻拟旨,将常威就地革职,由副将孟长风接管军务!”

沈清欢一愣。孟长风?

孟长风,是朝中著名的清流之首,为人刚正不阿,但对太后专权一直心存不满。太后此刻提拔他,显然是为了安抚朝臣,并借此机会,将兵权收归中央。

沈清欢立刻意识到,太后的格局远比她想象的要大。她不仅要铲除常威,还要利用这个契机,重新洗牌朝堂势力。

“是。” 沈清欢立刻开始拟旨。

皇帝看着沈清欢,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赞赏。

“母后,这位萧清是何人?她竟然能深入边境,查出这等大案?”

“她是本宫新提拔的内廷女官,能力出众,胆识过人。” 太后语气中充满了维护。

皇帝点点头:“如此人才,放在内廷可惜了。母后,朕欲封她为‘参议’,直接参与朝堂政务,协助朕处理军机要务,如何?”

太后犹豫了一下。她知道,一旦沈清欢进入朝堂,就意味着她从内廷的“影子”变成了朝堂上的“靶子”。

但沈清欢却心头一动。她想要的,正是这个机会。

“禀陛下,奴婢愿为陛下分忧!” 沈清欢立刻叩谢。

太后见她心意已决,便同意了。

沈清欢的身份,正式从内廷女官,变成了朝堂上的“参议”。

这个身份,在历史上从未有过。女子参政,在承平王朝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立刻在朝中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孟长风,这位新上任的镇北大将军,首先对沈清欢提出了质疑。

“陛下,臣不明白。朝廷之上,历来只有男子任职。这位萧参议,一介女流,何德何能,可以参与军国大事?” 孟长风在朝堂上直言不讳。

沈清欢知道,孟长风并不是针对她个人,而是针对太后专权的体制。

皇帝看着沈清欢:“萧参议,你如何回应孟将军的质疑?”

沈清欢从容不迫地走出,对着孟长风行礼。

“孟将军,您说女子不能参政,可这天下,难道不是女子生养的吗?” 沈清欢语气平和,却掷地有声。

“我沈清欢,不,我萧清,能力如何,不在于性别。常威将军的谋反,是朝廷上下所有人都未曾察觉的。而我,一个区区女流,却能深入虎穴,将证据带回。这难道不能证明,能力比性别更重要吗?”

孟长风被她驳得哑口无言。他知道,沈清欢的功绩无可辩驳。

“但参议,治国理政,非小事。边境粮草调拨,涉及百万百姓生计,以及数十万将士的军心。您一个内廷出身的女子,懂得如何调度吗?” 孟长风提出了新的挑战。

沈清欢嘴角微微上扬。她知道,这是孟长风对她的最后一道考验。

“陛下,臣愿领命,三天之内,将北方粮草调拨事宜处理妥当,保证军心稳定。”

“好,朕允你三天。” 皇帝欣喜道。

沈清欢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她知道,这不仅是关乎她地位的考验,更是关乎北方战事的关键。

她开始在太后书房里,没日没夜地研究户部和兵部的账册。她发现,北方粮草的分配,存在一个巨大的漏洞。

常威将军为了谋取私利,将很大一部分粮草,以“军用紧急”的名义,调拨给了自己的私兵,导致真正的前线士兵只能领取到低劣的口粮。

沈清欢没有去追究过去,她着眼于未来。她提出了一套全新的粮草调度方案:

首先,将粮草分配权从兵部收回,交由户部和内务府共同监管,形成相互制约。

其次,她提出了“以工代赈”的策略,动员北方受灾的百姓,参与到粮草运输和修缮道路的工作中,既解决了百姓的生计问题,也加快了粮草运输的速度。

三天后,沈清欢将这份方案呈交给皇帝和太后,并邀请孟长风参与讨论。

孟长风原本抱着挑剔的态度,但在看完方案后,他的表情彻底变了。

“萧参议,这份方案……精妙绝伦。” 孟长风叹服道,“以工代赈,不仅解决了军需,更稳固了民心。这等治世之才,臣自愧不如。”

沈清欢的才华,彻底征服了孟长风,也赢得了朝堂上的初步尊重。

她,沈清欢,正式踏入了权力中心。

09

沈清欢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她的存在,打破了数百年来男子掌权的传统。

皇帝楚玄烨对她日益信任,太后萧氏也视她为心腹。沈清欢开始着手处理更深层次的宫廷势力。

她知道,李德容背后的势力,不仅仅是常威将军。常威只是一个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盘踞在京城的外戚——太后的娘家,萧氏一族。

萧氏一族在朝中掌握了吏部和刑部,势力庞大,他们通过控制太后,试图将楚玄烨变成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

沈清欢的首要任务,就是帮助楚玄烨收回皇权。

她没有选择直接对抗,而是采取了釜底抽薪的策略。

沈清欢利用她掌握的内廷信息,开始秘密调查萧氏族人在京城的资产和不法行为。

她发现,萧氏族人利用职权,在京城圈占良田,强买强卖,积累了巨额财富。但这些财富,被巧妙地以“祖产”和“慈善”的名义掩盖。

沈清欢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萧氏族长,萧远山,最近在京郊兴建了一座豪华别院。这座别院的修建,耗资巨大,来源可疑。

沈清欢向皇帝进言:“陛下,臣发现京城土地买卖中存在诸多猫腻,建议陛下成立‘清查司’,彻查所有官员的资产与来源,以肃清朝纲。”

此举一出,立刻引起了萧氏一族的警觉。萧远山在朝堂上极力反对。

“陛下,祖宗之法不可废!这清查之举,实乃寒了天下士族的心啊!” 萧远山慷慨激昂。

沈清欢冷笑:“萧大人,若资产清白,何惧清查?难道萧大人是担心,清查之后,会发现某些不义之财吗?”

萧远山被沈清欢的犀利言辞逼得无法辩驳。

皇帝见沈清欢胸有成竹,最终拍板,成立清查司,由沈清欢担任主司,直接向皇帝和太后汇报。

清查司的成立,如同一把悬在萧氏头顶的利剑。

沈清欢首先拿萧远山的那座别院开刀。

她带领清查司的人,突击检查了别院的修建账目。账目显示,修建别院的材料和人工,全部来自官府的军需调拨!

这意味着,萧远山利用职权,挪用了军费来为自己修建私宅,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证据确凿,沈清欢立刻将萧远山及其党羽逮捕,并向皇帝呈递了奏疏。

皇帝震怒,下令将萧远山革职查办,抄没家产。

这一战,沈清欢彻底剪除了太后娘家的羽翼,帮助皇帝收回了吏部和刑部大权。

太后看着沈清欢,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知道,沈清欢的行动,虽然是为了皇权稳固,但也彻底削弱了她自己的家族势力。

“清欢,” 太后私下召见她,“你做得很好。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树敌太多。朝堂之上,有多少人视你为眼中钉?”

“回太后娘娘,清欢知道。” 沈清欢平静地回答,“但清欢所求,并非安逸。这天下,需要一个清明盛世。若不打破旧的格局,新的秩序永远无法建立。”

太后叹了口气:“你比本宫更有魄力。如今朝堂之上,你已经无人能及。本宫打算,正式向陛下进言,册封你为‘女相’,参知政事,位列百官之首。”

沈清欢的心猛地一颤。女相!这个地位,是她从一个杂役,能达到的权力的顶峰。

“清欢……愿为陛下和太后娘娘,鞠躬尽瘁。”

册封女相的诏书下达后,朝野上下彻底沸腾了。

孟长风虽然敬佩沈清欢的才华,但对于女子居于宰相之位,仍旧无法接受。

“陛下!女相之位,史无前例!此举,恐引天下非议!” 孟长风再次上奏,恳请皇帝收回成命。

沈清欢没有让皇帝为难。她站出来,对着孟长风和所有反对的朝臣,只说了一句话:

“我沈清欢,不争虚名,只看实绩。若我能让承平王朝国泰民安,盛世再启,那史书上有没有我的名字,又何妨?”

她的话,让所有反对者哑口无言。因为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她肃清了贪腐,稳固了边防,甚至推动了农桑改革,让百姓得到了真正的实惠。

沈清欢,成为了承平王朝真正的“第一女相”。她辅佐皇帝,制定国策,权倾朝野,却始终保持着一个清醒的头脑。

她知道,权力是双刃剑,她越靠近权力中心,就越危险。

皇帝楚玄烨对她的感情,也开始变得复杂。从最初的欣赏,到后来的依赖,现在,他的眼神中,已经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

在一次夜深人静的议政结束后,楚玄烨留下了沈清欢。

“清欢,” 皇帝的语气温柔,带着一丝试探,“你为朕付出了这么多,朕想给你更高的荣耀。后宫之位,虚位以待,你可愿?”

沈清清欢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这才是权力的终极考验。

如果她接受,她将成为皇后,权势更盛,但她也会失去她作为“女相”的独立性,她的功绩,将永远被归结于“帝王之宠”。

如果她拒绝,她将彻底触怒皇帝,面临被猜忌的危险。

沈清欢抬起头,眼神清澈而坚定。

“陛下,清欢一生所求,并非富贵荣华,亦非后宫之主。清欢想要的,是天下太平,是承平盛世。”

“清欢,你已经实现了。” 皇帝说。

“不,陛下。” 沈清清欢摇头,“若清欢入主后宫,朝堂之上,将再无女子参政的先例。清欢的功绩,将成为后世史官的一句批注。但若清欢保持‘女相’的身份,清欢的存在,将是后世女子敢于追求抱负的希望。”

“清欢,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皇帝的语气有些受伤。

“陛下,清欢知罪。但清欢愿以死效忠陛下,永不背叛。请陛下相信,清欢之功,绝不掺杂私情。”

最终,楚玄烨被沈清欢的坦诚和抱负所打动。他放弃了让她入主后宫的想法,但对她的依赖和信任,却丝毫未减。

沈清欢,以一种超越了传统伦理和情爱的方式,登上了权力的巅峰。

10

沈清欢的“女相”生涯持续了十年。

在这十年间,她辅佐楚玄烨,开疆拓土,清查吏治,承平王朝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史称“清欢盛世”。

然而,随着沈清欢的权力越来越大,朝堂上对她的非议也从未停止。

孟长风最终成为了沈清欢最坚实的盟友,但也成为了最强硬的批评者。他敬佩她的才华,却无法接受她凌驾于所有传统之上的地位。

“女相,您所为之事,堪称千古一相。但您终究是女子。史书之上,如何记载您?” 孟长风在一次私下谈话中问道。

沈清欢只是笑了笑:“史书,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我只求问心无愧。”

沈清欢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在挑战这个封建王朝的根基。她不是依靠联姻,不是依靠生育,而是纯粹依靠智慧和能力,获得了最高权力。这种模式,是统治者最忌讳的。

她必须主动为自己的结局做好准备。

在楚玄烨晚年,身体衰弱之际,沈清欢完成了她最后的布局——培养新一代的改革派官员,确保她离去后,新政能够继续推行。

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

那年,承平王朝遭遇了一场罕见的瘟疫。沈清欢亲自前往疫区,指挥救治,稳定民心。

但她知道,这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她感染了瘟疫,但她没有接受治疗。她将所有的救治药物,都留给了疫区的百姓和官员。

她回到京城,在弥留之际,见到了楚玄烨。

楚玄烨已经白发苍苍,他紧紧握着沈清欢冰冷的手,泪流满面。

“清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朕不许你死!” 皇帝痛苦地嘶吼。

“陛下,” 沈清欢的声音微弱,却带着一种解脱的平静,“臣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你救了朕,救了王朝,朕要将你载入史册,供万世景仰!”

沈清欢摇了摇头:“陛下,若臣的名字出现在史书上,必将成为未来统治者的隐患。他们会惧怕一个没有背景、没有血脉,却能权倾天下的女子。为了陛下和王朝的长久,请陛下……将臣抹去吧。”

她恳请皇帝,抹去她所有的功绩,将她的一切,都归功于皇帝的英明和太后的睿智。

楚玄烨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是沈清欢为了保全他,保全她所建立的盛世,做出的最后牺牲。

“朕答应你。” 皇帝的声音哽咽。

沈清欢露出了十年未曾有过的,如同少女般的清欢笑容。

“陛下,臣不悔。臣只是宫中杂役,却被太后赏了一盏灯,臣的一生,已然足够璀璨。”

她闭上了眼睛。

沈清欢死后,皇帝悲痛欲绝。他遵从了沈清欢的遗愿,下令史官,将所有关于“萧清参议”和“第一女相”的记载,全部删除和销毁。

她的功绩,被巧妙地融入到了皇帝的政绩之中。她的一切,都被时间彻底掩盖。

史书上,承平盛世的功劳,归于仁厚英明的楚玄烨。后世只知道他有一位睿智的萧太后辅佐,却没有人知道,在那段辉煌的背后,站着一位从杂役一步步爬上权力巅峰的女子。

只有在长宁宫的深处,那盏海棠宫灯,依旧被太后珍藏着,每年都会被点燃一次。

那灯火,照亮了沈清欢步步惊心的一生,也照亮了她被抹去的,却真实存在的辉煌。

她只是宫中杂役,却因偶遇太后被赏一盏灯,从此步步惊心,竟成史书上被抹去的第一女相。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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