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阳哥在广州被人疯狂打脸,加代率数千人大闹广州被六扇门捉拿,勇哥:你算什么东西?
招待那些吃遍天下美食、看过各地美景的大人物,可真是个让人头疼的事儿。你想啊,要是让你来安排,你咋整?
勇哥和上海的阳哥,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人脉广得很。本来他俩到深圳,一个打算回北京,一个打算回上海,结果就这么巧,碰上了。加代一番热情挽留,两位大哥也就答应了,说在深圳玩两天,不过得有意思才行。加代就把他们安排到了深圳最好的深海国际酒店。
眼瞅着到饭点了,加代还在表行忙活呢。江林一看,就着急了:“哥,这可咋整啊?上哪儿吃饭去?这俩大哥,咱可不能随便对付啊。咱自己随便吃点玩点没啥,可还有俩大哥呢。”
加代也发愁:“可不是嘛,我也愁啊。”
“你当时就不该留他们,人家要回去就让人家回去呗,回北京回上海多好,你说你留他们干啥呀?”
加代说:“我就是客气客气,谁知道他们真不走了。”
“那现在咋办啊?是去夜总会,还是找个饭店?这都中午了,该吃饭了。”
加代琢磨了一会儿,说:“他俩啥好吃的没吃过,啥好玩的没玩过,吃喝对他们来说都没啥吸引力。再好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就跟家常便饭似的。这样吧,你打听打听最近深圳或者周边有啥有意思的活动,像选秀、拍卖啥的。要是有,我就陪他们去玩两天,参与参与。”
江林一听,说:“行,这事儿包我身上,我去打听。”
“你快点啊。”
“哎。”江林点了点头。
中午勇哥和阳哥就在酒店吃的饭。下午,加代过来了。一见面,阳哥就抱怨:“你带我们哥俩干啥去啊?我跟你勇哥是没住过酒店,还是没来过深圳啊?你把我们往酒店一扔,一上午人都不见,车也不来接,我们在这儿干坐着啊?我俩在这打了好几个小时扑克了。你有没有个安排啊?我们在这儿干瞪眼,是不是啊,勇哥?”
勇哥也跟着说:“你也真是的,把我们留在这儿干啥呀?让我们在酒店干待着啊?”“哎,别急啊,你俩就安心等我消息。我已经让我弟去探路了,这两天指定有好事儿,到时候我领你们俩好好逛逛,乐呵乐呵。”
正说着呢,江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哥,你等会儿啊。”加代赶紧接起电话,“江林啊,咋样了?”
电话那头,江林兴奋地说:“哥,我打听清楚了。后天晚上六点,深圳南山区凤凰苑会所有个拍卖会,那场面可大了,整个珠三角,还有港澳那边的好多富豪都得来。拍卖会上还有几件宝贝古董呢,听说有个洪武年间的佛头,老值钱了,好多人都冲着这佛头来的。”
加代一听,眼睛都亮了,忙问:“那能值多少钱啊?”
“具体多少我也没细问,不过少说也得几千万呢。”
“行,这消息靠谱不?”
“靠谱,哥,我都打听好了,就是后天下午六点。”
加代又问:“那进去要不要门票啥的?”
江林说:“门票这都不是事儿,要多少有多少,主要是进去以后花钱得悠着点。”
加代一拍大腿:“那行,你给弄几张前排的座位,到时候咱们开车过去溜达一圈,说不定他俩能看上啥呢,带他们好好玩玩。”
“好嘞,哥,那就这么定了。”江林说完就挂了电话。
加代一转身,喊了一声:“哥!”
勇哥问:“咋啦?”
加代就把江林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阳哥,到时候你要是有看上的,随便拍,相中啥就拍啥,就当兄弟送你的。你拿回去送给老爷子,或者送给亲戚朋友,不都挺好的嘛。勇哥,你也是一样啊。”
哥俩一听,都乐了:“那也行啊,热闹不?”
加代说:“热闹!不光是深圳本地人,整个珠三角和港澳地区的富豪都得来,还有明星、企业家啥的,那场面,老大了。”
勇哥嘿嘿一笑:“我C,这帮人可真是有钱没处花啊。行,阳儿,咱俩就去溜达一圈,就当微服私访了。跟代弟出去,指定有意思。哎呀,你是不知道,有一回他媳妇,我弟妹参加聚会,那可好玩了,代弟那天被我整得够呛,是不是?”
加代苦笑着:“是是是,不过这次去,你可别那么整了,这次的人我都不认识。”
就这么着,参加拍卖会的事儿就定下来了,哥仨还一起吃了顿饭。从深海国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加代拿起手机,拨通了上官林的电话。“喂,林哥啊!”
“哎,代弟,啥事儿啊?”电话那头传来上官林的声音。
加代问道:“林哥,你后天有空不?”
“我后天?没啥事儿,你有啥事儿尽管说。”
加代赶忙说道:“勇哥和阳哥来深圳了。”
“阳哥?哪个阳哥啊?”上官林有点疑惑。
“就是上海那个阳哥,上海的大公子,也是我的好哥哥。”加代解释道。
上官林一听,来了精神:“哎呀,他们来干啥呀?”
加代接着说:“他俩跟勇哥一块儿到深圳,说是想看看我,再顺便旅旅游。这两天我得好好陪着他们。这么好的机会,我想着把你也叫上,到时候咱们这一帮人一起玩,说不定关系能更铁,以后玩得更嗨呢。而且我知道,你也喜欢跟这帮哥们凑一块儿。”
“行啊,这主意不错,可以可以。”上官林应道,“那你们打算去哪儿玩呀?要是还没安排好,我安排去香港玩一圈,坐坐游艇啥的,全程我都包了。”
加代忙说:“我都安排好了。他们不喜欢你说的那些。对了,林哥,今天晚上勇哥还跟我提到你了呢。”
“是吗?他咋说的?”上官林好奇地问道。
加代挠挠头:“我也不清楚具体咋说的。他就说有个哥们告诉他,后天晚上六点在南山区凤凰苑有个拍卖会。他看中了一件藏品,是个佛头。问我有没有门路能内定下来,想办法买下来。我说我没那么大的人脉,他就说我比不上你。”
上官林一听,不屑地说:“C,参加个拍卖会还用得着找关系啊?直接去拍不就完了嘛。”
加代赶紧摆手:“不行不行,林哥,你是不知道。勇哥这人性格直,谁对他好他心里明白着。可他做事不管别人啥情况。你说我要是真在拍卖会上拍个几千万,我上哪儿弄那么多钱去啊,拆房子卖地也凑不够啊。我想着,你人脉广,你帮我打听打听,怎么能把那佛像的佛头弄到手,还有其他的古董也看看。”
“不是,代弟,你把我当啥了?”上官林有点哭笑不得。
加代赶忙说:“林哥,你要是为难,那就算了。我再问问其他哥们朋友,看有没有能说得上话的。”
上官林没好气地说:“代弟,你别跟我扯犊子了,好不好?参加个拍卖会还左找右找的,有必要吗?”“我进去之后,直接把那牌子举到底,死死举着,跟个真汉子似的,硬气!”
“林哥,这消费我可整不起啊。”
上官林一瞪眼:“谁让你消费了?你挣那仨瓜俩枣的,够干啥的?后天晚上六点是吧?”
“林哥,你真要去啊?”
“你这说的啥屁话?我不去,你能买下来东西?我后天晚上五点就到那儿,见面再细说。”
加代在一旁问:“那我这边还打听不?”
“打听个屁!不用打听!后天见面聊。”上官林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加代一挥手:“开车,回表行。”
加代这招对上官林还挺管用。要是换成朗文涛,肯定得说:“我不认识你,你找别人去。”
拍卖会那天下午,加代叫上江林、郭帅、丁健和孟军四个人当保镖,陪着勇哥、阳哥去了左帅的场子。勇哥和阳哥在那儿玩扑克呢。四点半的时候,上官林穿着一身白西装,嘴里叼着大雪茄就来了。勇哥认识上官林,跟他打了个招呼。阳哥可不认识他。加代给介绍完之后,上官林伸手就说:“你好你好啊,哥们儿,我是上官林。兄弟,我听代弟说过你,说你在上海混得还行。以后上海要有啥投资机会,你言语一声,我去上海……”
阳哥把头一歪:“咋的?咱俩很熟啊?你歇会儿吧!从进门你就一个劲儿握手,不累啊?歇会儿。勇哥,咱接着玩。”
上官林被晾在一边,加代赶紧跟过去。上官林一脸委屈:“这啥意思啊?瞧不上我啊?”
“林哥,想让人看得起你,不得拿出点真本事吗?我跟你说实话,林哥,他越这样,我越乐呵。”
“啥话啊?他瞧不上我,你还高兴?”
“你这说的啥?他越瞧不上你,一会儿到拍卖会上你越能狠狠打他脸。懂不?男人就得靠实力说话。”
上官林一听,眼睛一亮:“有道理,有道理。代弟行啊。你放心,你看看林哥怀里是啥。”说着,上官林撩开西装,露出厚厚一沓支票和一支钢笔。上官林接着一拍胸脯,乐呵着说:“代弟啊,你今晚就瞧好吧,林哥我现场给你写数字玩!别的咱没有,钱嘛,那可是一抓一大把!”
加代一听,立马竖起大拇指:“林哥,这话没毛病!你可是我认识的大哥里头,最豪横、最有钱的主儿,关键还特仗义!”上官林一听,乐得直咧嘴,美滋滋地抽着雪茄,那烟圈儿都飘到天上去了。
下午五点四十,眼瞅着要去拍卖会现场了。加代早就安排好了车,上官林那辆改装过的劳斯莱斯,那叫一个亮眼,跟黑夜里最亮的星似的。加代一挥手,说:“勇哥,您就坐这辆!”
勇哥瞅了一眼,点点头:“行,就这辆了。谁开车啊?”
上官林一拍胸脯:“我有司机。”
勇哥一皱眉:“司机我不认识,心里不踏实。”
上官林一听,赶紧说:“得嘞,那我来开!”
勇哥这才满意:“行,你去把车开过来。代弟,你坐哪辆?”
加代嘿嘿一笑:“哥,我随便,我在后面跟着就行。前面两辆车开道,我给你保驾护航,妥妥的!”
勇哥一摆手:“得嘞,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和你阳哥就坐这辆了。”
上官林没办法,只能点头。加代偷偷使了个眼色,心里琢磨着一会儿拍卖会得让上官林露一手。上官林也点了点头,心里有数。
七辆车浩浩荡荡地往南山区去了。
到了凤凰苑门口,车一停稳,加代赶紧跑过去给勇哥和阳哥开车门,嘴里还喊着:“勇哥,阳哥!”
勇哥一摆手:“用不着,你这么多兄弟在呢,给我开什么门啊!”
加代嘿嘿一笑:“应该的,哥。郭帅,过来!”
郭帅一听,赶紧带着几个长得精神的小兄弟,往门口一站,把其他人给隔开了。勇哥和阳哥走在前面,上官林和加代跟在后面,一行人进了会场。
会场里人可不少,三百来号人呢,不过真正的大老板也就七八十个,外地的多,本地的少。勇哥他们找了个前排位置坐下。江林赶紧把举牌拿过来,递给加代一个。加代一看,乐了:“你傻啊?给我干什么?给林哥!”
江林一听,赶紧把四块牌子全放上官林面前了。上官林一看,愣了:“代弟,你这是干什么?四块牌全给我?”
勇哥一看,乐了:“给我一块!”顺手又给了阳哥一块。江林把最后一块牌给了郭帅。上官林面前就剩一块牌了。
七点半一到,拍卖会正式开始……下一件要拍的东西,是宋代那把青铜宝剑……起拍价就四百万,每次加价得五十万起步。礼仪小姐小心翼翼地把宝剑端了出来。阳哥一瞅,眼睛立马就亮了,“这玩意儿行啊!”说着,他立马就举牌,四百万!
“四百五十万!”有人跟着喊价。
阳哥一听,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C!”
上官林一回头,瞅见阳哥这样,就问:“阳哥,喜欢这宝剑啊?”
“还行吧,瞅着挺顺眼的。”阳哥回了句。
上官林一拍胸脯:“那这事儿就交给我了,你别再举牌了。我看看是谁在跟我抢。”
说着,上官林就站了起来,发现举牌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他手一指,问:“哥们儿,是你要这宝剑吗?”
“对呀,我买回去镇宅用。”大叔回道。
上官林一乐:“嘿,我也看上了。咱别这么一次次举牌了,太麻烦。你直接说个最高价,咱看看谁能赢。”
阳哥一看这架势,乐了:“行啊,这哥们挺有意思的。代弟,你看这哥们,挺逗的。”
勇哥也瞅了瞅上官林,心里琢磨着上官林这是要干啥呢。举牌的大叔一听,有点懵:“哥们儿,你啥意思啊?”
“没啥意思,我就问你最高能出多少钱,你直接喊个价。”上官林回道。
“我能出八百万。”大叔咬咬牙说。
上官林一乐:“我出一千八百万!”
“哥们儿……?”大叔有点急了。
“别哥们儿哥们儿的,喊爹也没用。你不是说最高八百万吗?我出一千八百万。主持人,听见没?一千八百万!他出多少,我都比他高一千万,不信你试试。阳哥,你坐稳了,别担心,我有钱。”
阳哥一看这架势,乐了:“哎,这哥们儿真行啊。代弟,你看这哥们,真有意思。哥们儿,不用这么拼啊。”
“没事儿没事儿,他要价少了,我都觉得没劲。哪怕这玩意儿只值五块钱,我也得一千八百万买回来。我就是想显摆显摆,没别的意思。C,不就是钱嘛。哎,卖不卖呀?”
拍卖师一听,直接懵了:“先生,没这么拍的啊。”
上官林一瞪眼:“咋?还不让抢啊?没人抢,我就一千八百万买了,我送给阳哥。主持人,快喊话!”
见没人再说话,上官林一屁股坐了下来,抽了一口雪茄,问:“还有没有更高的价了?”
主持人一锤定音,宝剑归了上官林。“给这位先生登记一下哈,恭喜他成功拍下那把宝剑!”
阳哥一挥手,乐呵呵地说:“兄弟,谢了哈!”
上官林赶忙接话:“哎呀,这有啥好谢的。阳哥,来,握个手呗。”
阳哥把手一伸,笑着说:“握个手,握个手。兄弟,真没看出来啊,之前我还小瞧你了,你这表现挺不错,挺好挺好。以后有空,跟代弟一块儿去上海玩玩,阳哥我安排你们。代弟,这肯定有意思。”
“是呢,林哥这人可讲究了,而且在深圳、三亚、香港,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阳哥一听,来了兴致:“哟,这么厉害啊?”
上官林摆摆手:“我嘛,也就那样。代弟,你可别故意捧我。阳哥,我跟你说,江湖上都叫我三亚王,在香港呢,都喊我香港王。”
阳哥竖起大拇指:“哎哟,那可真是了不起啊,厉害厉害。”
这有钱就是不一样,上官林有钱,让阳哥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看走眼了。
你说人挣钱是为了啥?大多数人就是为了过日子。可有的人钱多得根本花不完,还一个劲儿地挣,他们图个啥呢?
勇哥一直靠在椅背上,没吭声。这会儿拍卖会正进行着,倒数第二件藏品——洪武年间的佛头亮相了。这藏品一出来,全场人都惊了,接着就是一阵嘈杂。勇哥一看,知道不少人都对这佛头感兴趣,就冲代弟说:“代弟,这佛头看着挺不错啊。”
上官林一听,赶紧问:“勇哥,喜欢不?”
勇哥笑了笑,说:“这个嘛……”
上官林追着问:“是不是喜欢?别跟我客气,直接说喜欢不喜欢。”
勇哥挠挠头:“还行吧,我觉得挺好看,放家里应该挺合适。”
上官林一听,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圈成个圈,另外三根手指伸得直直的。勇哥一看,纳闷地问:“这是啥意思?三百万,还是三千万呢?”
上官林一拍胸脯:“OK!”
勇哥瞪大眼睛:“哎哟,老弟,行啊,那我就看看你这OK到底咋个事儿。”
上官林赶紧叮嘱:“你们都别出声。代弟,你也别说话。丁健,你们哥四个在后面保护好我,我估计这场争夺肯定激烈,说不定就是一场恶战,不过林哥我可不怕。你们哥四个可得护我周全。”丁健拍了拍胸脯,咧嘴一笑:“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肯定护你周全,一根汗毛都不让你少!”
主持人扯着嗓子喊:“起拍价两千五百万,每次举牌加五十万!”这起拍价确实不低,可举牌的人却乌泱乌泱的,一点没含糊。
等价格举到三千五百万的时候,有几个老板坐不住了,屁股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可还有十来个老板稳稳当当举着牌。等到了四千万,又有四五个老板放弃了,可还有四五个老板跟打了鸡血似的,继续举牌。
这里面有个叫徐家豪的,广东佛山人,家里有六个大型寺庙,那叫一个有钱。他穿着一身唐装,身边跟着三十来个随行人员,排场大得很。前面拍卖的时候,徐家豪一直稳稳当当坐着,没举过牌。等到了五千万,他慢悠悠做了个手势,旁边的小弟立马举牌。主持人扯着嗓子喊:“徐总报价五千万!”
主持人又扫了一圈:“徐老板报价五千万,还有举牌的不?五千万,第一次!”
上官林前面也没参与佛头的竞拍。勇哥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林子,这玩意儿可挺贵啊,你悠着点。”
上官林一脸不在乎,咧着嘴大笑:“勇哥,你能这么关心我,我就知足了。”
说完,上官林“噌”地一下站起来,扯着嗓子喊:“在座的各位哥们朋友,有我不认识的,也有我认识的。我是成林基金会的董事长,我叫上官林。主持人,我也不跟你扯那些没用的,刚刚那哥们儿不是出五千万吗?我八千万,要了!谁也别跟我抢!我这人看上的东西,必须得买走,你们谁也抢不过我,我玩金融的,懂不?八千万,来吧!”
勇哥一看,赶紧说:“林子,你这……”
上官林一摆手,大大咧咧地说:“没事没事,勇哥你就别操心了。”
阳哥凑到加代旁边,小声嘀咕:“代弟,这他妈一晚上就得花一个亿啊!”
加代也凑到阳哥耳边,神秘兮兮地说:“他太有钱了,我跟你说说他干啥的吧。他玩金融的,在香港有个基金会,专门搞证券、期货,还操盘。最猛的一次,一个小时不到,他自己就挣了十几个亿,这小子就是个奇才,你跟他多接触接触。”
阳哥一听,瞪大了眼睛:“哟,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听到上官林喊出八千万这个价儿,除了徐家豪,其他人都麻溜地把牌子给撂下了。徐家豪为了这个佛头,足足等了三年呐。他朝上官林一摆手,扯着嗓子喊:“哥们儿,嘿,你好啊!”那声音虽然不算大,但透着一股磁性,还带着点穿透力。
上官林一扭头,应声道:“唉,咋啦?”
徐家豪接着说:“也没咋的。兄弟,咱俩之前也不认识,我瞅着比你大几岁。这佛头啊,我盼了好些年了,为了这场拍卖会,我也是提前好长时间就开始准备。我跟你说啊,钱这块儿,我肯定不差事儿。但咱这么争来争去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你买回去,不管是想拿它当身份的象征,还是单纯觉得花钱痛快。可对我而言,这佛头是一份信仰啊。所以咱就别争了,哥们儿,你把它让给我,钱的事儿都好商量。实在不行,我把省下来的钱都给你,咋样啊?”
勇哥瞅了一眼,没吭声。上官林双手一叉腰,扯着嗓子说:“铁子,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这人可有自己的信仰嘞。啥信仰呢?我就信奉唯我独尊。”
徐家豪一听,问:“你信啥玩意儿呢?”
上官林又重复:“我信唯我独尊。”
徐家豪一扭头,问:“有这教派吗?”
上官林说:“这不是教派,这是我的信仰,唯我独尊。我就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优点,看到我的本事,不然我这些年挣的钱不就白瞎了嘛?我努力这么多年,图啥呀?不就是想在人前显摆显摆嘛。”
徐家豪一听,说:“那这么说就是没商量余地了呗?”
“没商量!你要有本事,就出价。”
“行啊,一个亿!”徐家豪一扭头,喊:“举牌!”
勇哥一看,说:“我靠,这哥们行啊,有点实力。”
上官林转过头,看着徐家豪。徐家豪呵呵一笑,说:“兄弟,不好意思啊,我出的价比你高点儿。”上官林脑袋一热,说:“你比我高?一亿二。”
“一亿五!”
上官林一举牌,喊:“两个亿!”
勇哥一听,摆摆手,说:“林子,我不要了。咱就是玩玩,人家那边可认真了,我不要了。”
上官林说:“不行,我这会儿较上劲了,哪能松口啊,是不?勇哥,阳哥,你们坐着。TMD,拿我成林基金会当啥了?跟我比!”
徐家豪也火了,旁边的兄弟刚想说话,徐家豪一摆手,说:“别吭声,我心里有数。”
徐家豪对上官林说:“行,兄弟,给你了。”
上官林问:“不争啦?”
“不争了。”徐家豪呵呵一笑,摆摆手,说:“我争不过你。行啊!”
说着,徐家豪把脖子上的念珠摘下来,盘成两圈,在手里盘着,说:“我们走了。恭喜你啊,兄弟!”
“不用,应该的。”
“走!”徐家豪一转身,带着身后三十来号人往外走了。
这人呐,对钱的看法那可都不一样。上官林这人呐,就爱显摆自己的长处和能力,一门心思就想在人前出出风头,显得自己厉害。
有时候啊,人就是差那么一念。拍卖会上,上官林没喊出两亿那价之前,徐家豪那些做法也没啥可挑的。特别是上官林喊出一亿的时候,徐家豪表现还挺不错。可等上官林喊出两亿,徐家豪那坏心眼子就冒出来了。
拍卖会一完事儿,勇哥、阳哥、上官林还有加代,都到后台去办结算。两亿多呢,支票都写不了。上官林就说:“勇哥、阳哥,我打个电话安排安排。”
勇哥说:“林子,要是实在不行,这佛头要不就……”
上官林满不在乎:“没事儿,无所谓。”还故意问拍卖行的人:“能退不?”
人家回他:“啊,没这规矩。”
上官林轻松地说:“我压根儿就没想退。啥没先例啊,谁差这点钱呐?拍多少就是多少,不就两亿嘛!”
说完,上官林就给他手下刘经理打电话,说在凤凰苑拍卖会花了两亿一千八百万,让刘经理半小时内过来跟财务对接。打完电话,上官林乐呵呵地说:“勇哥、阳哥,等会儿钱一交,咱把东西拿走。”
勇哥说:“兄弟,你这钱……”
上官林说:“我这钱来得正道。”
勇哥一摆手:“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这么花钱,不心疼啊?就这么给我和你阳哥了。”
“这算啥呀,小事一桩。勇哥、阳哥,你们别往心里去。钱就是用来花的,让咱享受的。要是能拿钱交到哥们儿,这钱花得值!”
“真行啊,哥们儿,我得跟你重新握个手,好好认识认识。”勇哥和上官林紧紧握了握手,阳哥也跟上官林握了握手。
勇哥又说:“阳子,代弟这小子可以啊,长大了,也成熟了。林子是代弟的哥们兄弟,多支持他,为了咱,多讲究!”
等成林基金会的刘经理过来,把钱结清之后,加代他们几个,揣着宝剑,抱着佛头,从凤凰院里出来了,刚要上车,就瞅见马路对面晃过来俩大高个儿,得有快两米高,壮得跟牛似的。其中一个扯嗓子喊:“哎,哥们儿,先别走!”
这时候,徐家豪从车上下来了,跟在俩大高个儿后头。
徐家豪一抬手,问:“都准备走了?”
上官林一脸懵,问:“啥意思啊?”
勇哥没吭声,阳哥也没言语。就这么会儿功夫,三十来号人“呼啦”一下就围过来了。虽说手里啥也没拿,但瞅那架势,至少二十来人腰里都别着家伙呢。
阳哥、代哥、林哥还有那帮兄弟,都眼巴巴瞅着勇哥。勇哥一瞅这情况,问:“这是要干啥呀?”代哥也跟着说:“勇哥,你看这……”
勇哥一拍胸脯,说:“扯啥淡呢!到深圳了,不得听代哥的呀?阳哥,你说是不是?”
阳哥一拍大腿,说:“那可不!没毛病!还得是代哥!”
勇哥又看向加代,说:“代哥,到深圳了,咱就是你弟弟,你发话吧。”
上官林也赶紧附和:“对对对!代哥,到你表演的时候了。拍卖会上那佛头是我拍下来的,勇哥和阳哥看着乐呵。现在该你出马了,你得说句话啊。”
加代一听,哭笑不得,说:“你们仨,我真是服了。”说完往前走了两步,跟那俩大高个儿说:“你好,哥们儿。”
徐家豪瞅了他一眼,说:“你谁啊?我不跟你唠。”说完一指上官林,“兄弟啊……”
加代赶紧一伸手,说:“哎,你跟我说吧。他们都是我弟弟。”
勇哥在后面也跟着起哄:“对对对,我们都是他弟弟。”阳哥也跟着说:“我也是他弟弟。”上官林一看这情况,赶紧说:“我……我既是代哥的哥哥,也是他弟弟。看情况呗,到三亚……”
加代一回头,瞪了他一眼,说:“你先别说话!”
加代又瞅向徐家豪,问:“哥们儿,你到底啥意思啊?”
徐家豪说:“我没别的意思。既然你说话好使,那我就跟你说了。”
加代一摆手,说:“行,你说吧。”
徐家豪说:“咱好说好商量,行不?我把钱给你,你把那佛头让给我,咋样?条件你随便提,价格你随便开。”
加代一听,乐了,说:“哥们儿,我们可是在拍卖会上花两个亿买的。你也可以去拍卖会上买啊。”徐家豪撇着嘴说:“我觉得这玩意儿不值俩亿啊。兄弟,我姓徐,叫徐家豪,老家佛山那旮旯的。我劝你们啊,别跟我抢,跟我抢,没你们好果子吃!”
说着,徐家豪左右两边各俩兄弟,手都往后腰摸。郭帅一看,手指头一指:“你妈……”
加代赶紧一摆手:“哎!”郭帅那脏话就没骂出来。
加代说:“兄弟,我说两句啊。你知道这是啥地儿不?”
“知道啊,深圳南山区呗。”
“那行,当着这么多人面儿,我跟你说,我是加代,深圳罗湖的。”加代一边说着,一边把双手插兜里了。
勇哥瞅了瞅阳哥,说:“哎哟我去,这架势比咱还牛掰呢。”
上官林接话:“比我差点儿。”
勇哥一回头:“是吗?”
上官林说:“勇哥、阳哥,其实我也挺牛掰的,我在三亚那也是响当当的。”
加代瞅着徐家豪,说:“要不你打听打听?”
徐家豪身后一兄弟凑过来,小声说:“豪哥,听说过,在深圳牛得很,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徐家豪笑了笑,伸出手:“哎呀,失敬失敬,久仰大名啊。”
加代也伸出手,跟徐家豪握了握:“哎,客气客气。哥们儿,不好意思啊。这事儿吧,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要是有机会,或者我再有啥这方面的消息,我告诉你,咱不跟你抢了,你自己去拍。但这回不行,麻烦你兄弟让个道儿,行不?”
徐家豪说:“兄弟,你牛归你牛,可你这么走,我实在不甘心。我等这宝贝都五年了,就算今天让你们走了,这事儿也没完,我还得找你。所以说你看……”
加代抬手,轻轻给了徐家豪俩嘴巴子。徐家豪身边那四个小子,立马从后腰掏出短把子。江林、郭帅、丁健和孟军也把短把子掏出来了,双方就这么对峙上了。陈耀东的兄弟阿泰、阿坤,跑去车里拿十一连子去了。
从这阵仗看,徐家豪是把加代这边当硬茬子了。可勇哥和加代压根儿就没把徐家豪当回事儿。
徐家豪那帮兄弟跟加代的兄弟对上了。徐家豪那帮兄弟,就是普通兄弟,在江湖上没啥名气。但加代这边,江林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丁健在珠海干的事儿,更是传得哪儿哪儿都知道。
丁健拿着短把子指着徐家豪,大声说:“谁敢动,我就送他去见阎王!姓徐的,你弟弟要是敢动一下,只要我还有口气,就让你去见阎王。不信你试试!”
徐家豪身后有个兄弟小声跟他说:“豪哥,这是丁健,珠海那个。那边是江林,还有个三亚的郭帅,剩下那个我不认识。”
徐家豪瞅了加代一眼。加代说:“想打架啊?你试试!不过我可告诉你,不管是你把我打趴下,还是我把你打趴下,豪哥,我叫你一声豪哥,十分钟之内你跑出深圳,不然可就来不及了。”加代一脸轻蔑地笑了笑。
徐家豪哈哈一笑,把佛珠往脖子上一套,说:“以和为贵,和气生财嘛。”说完一摆手,跟兄弟们说:“把家伙都放下!”兄弟们把响子一放,徐家豪又说:“我可是有信仰的人,各位,请吧。”
加代哼了一声,说:“走!”
丁健手里还举着短把子,喊道:“都他妈别动!”
加代又一摆手,说:“放下!走!”
勇哥和阳哥他们一行人上了车。徐家豪嘴里嘟囔着:“有点意思,C!”
身后有个兄弟说:“豪哥,你又说脏话了。”
“嗯?”
“我提醒你,今天可是……”
徐家豪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骂道:“C你妈!”
看着加代他们远去的车队,徐家豪一挥手,说:“上车!回佛山,我找帮手去!”
加代这边呢,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心上。回到深海国际,勇哥把佛头拿出来瞅了瞅。加代问:“哥,咋样?”
勇哥呵呵笑着,说:“行,太行了,绝对靠谱。”
“行,你喜欢就行。”
阳哥看着那宝剑,也是喜欢得不行。看到俩大哥都挺满意,挺高兴,加代说:“哥,咱找个地儿,喝点去呗。”上官林就是想跟你们俩好好喝一顿酒。
阳哥听了,一拍大腿说:“行啊,我对这哥们印象不错。勇哥,你咋看?”
“哎!”勇哥手里正把玩着个佛头,随口就说了句:“真他娘的好东西!”
加代赶紧搭话:“勇哥,要不明天跟他喝点儿?”
“喝!必须喝!这兄弟两个亿说送就送,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真够意思!代弟,这都是看你的面子啊。”
加代一摆手,谦虚道:“哪儿啊,哥,这都是你和阳哥的面子大,我就是给你们牵个线、搭个桥,引个路的事儿。”
勇哥哈哈一笑:“行,听代弟的,这面子得给,咱就好好喝一顿!”
“那行,哥,我这就把林哥叫进来,你们先喝喝茶、聊聊天。我去安排地方。”
勇哥想了想:“找个会所啥的就行,别搞太大阵仗,就你身边那几个兄弟就行。”
“行,哥,你放心。”加代说完就出去,把上官林请进了勇哥的套间。
福田区有个新开的会所,叫瑞田会所,装修、环境啥的都不错。老板姓刘,跟加代也熟。加代打了个电话过去:“刘哥啊。”
“哎呀,代弟,你太客气了。”
“晚上有点事儿想麻烦你。”
“啥麻烦不麻烦的,你直说就行。”
加代说:“我请几个重要人物吃饭,到你那儿去。”
刘哥赶紧说:“行行行,弟弟,你放心。我把二楼给你腾出来,咋样?”
“不行,你得把一楼也腾出来,我要包场。你那儿一个人都不能有,我就带我家里那帮兄弟过去。”
“哦哦哦,那行,明白,老弟,你放心来就行。”
“那行,就这样,哥。”加代说完就挂了电话。
二十来个人来到瑞田会所,跟勇哥一桌的都是加代亲自点的,有阳哥、加代、郭帅、江林和徐远刚。丁健他们那些兄弟就坐在一楼。
酒桌上,勇哥喊了一声:“林子!”
上官林赶紧答应:“哎,勇哥。”
“你勇哥我啊,轻易不夸人,倒是爱贬人。不过今天我得夸夸你,敬你一杯,祝你财源广进,大展宏图!”上官林双手把酒杯一端,笑着说:“借勇哥你这吉言啦。”
勇哥、阳哥跟上官林一块儿把酒给喝了。加代赶忙给这三位大哥倒酒。
徐家豪在佛山,那生意可不少,不光有寺院的买卖,酒店、夜总会、房地产啥的都有。回了佛山,他跑到自己那快三千平的私人会所里,可劲儿撒了一通火,碎玻璃、碎陶瓷扔了一地,桌椅板凳也砸得稀巴烂。门口十多个兄弟,都不敢往里进。身边的大管家小心翼翼地喊了声:“豪哥。”徐家豪扯着嗓子吼:“有话快说!”
“豪哥,您消消气儿。豪哥,那加代再牛,也不能晚上不睡觉吧!我今晚带人去,趁他睡着,把他绑回来,逼他把佛头交出来,您看行不?”
“你们当加代是泥巴捏的呀?”
管家说:“不是,大哥,您这不是正生着气嘛。”
“我生气,你这法子也不行啊。上官林那家伙,是真有钱呐!”
“豪哥,要不我找几个海外的杀手,直接把上官林给干掉,再想法子把东西抢回来。”
“我现在是没面子了,别的我不在乎,就他妈在乎我这面子。老子没面子了。你们都先出去,这事儿我自己解决。”
“豪哥,那您看……”
“滚!”
管家点点头,出去了。徐家豪坐在办公室里,这办公室两面墙都摆着古董。他转身顺手从架子上拿了个画着凤凰的碗,往桌上一放,叹了口气,咬着牙拨了个电话。
这俗话说得好,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徐家豪自个儿觉着有钱,经历拍卖会和会场门口那两次失败,还是不肯低头,又打算冒险了。
徐家豪有个哥们儿,身份不一般,名字最后一个字是富,四十来岁,精神头足,板寸头,眼睛红得跟老虎眼似的。
徐家豪给小富打了个电话:“兄弟啊。”
“哎,豪哥啊。”
“兄弟,你说话方便不?”
“方便,特别方便。”
“你要是方便,我派我弟弟去接你,到我会所坐会儿。我今天刚从外地回来。”我刚进办公室,瞅见那碗,一下子心里就有感觉了。”
小富问:“啥碗啊?啥感觉?”
“就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
“哦哦哦,咋啦?”
徐家豪说:“我突然就觉得,这碗跟我没啥缘分了。”
“豪哥,这话啥意思啊?”
“我想给这碗找个新主儿。琢磨来琢磨去,我觉得跟你挺搭,尤其送给你家老爷子。兄弟,你要是方便,我派人去接你。”
“豪哥啊,你这……”
“电话里说不清楚,见面再唠成不?”
小富说:“那行,你让人来接我吧,我等着。”
“行嘞,兄弟。”豪哥派管家开车到家属大院把小富接来了。到了会所,徐家豪一摆手,“兄弟。”管家对小富说:“您里边请!”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办公室里就徐家豪和小富俩人。徐家豪把碗往小富手里一塞,“兄弟,你不是喜欢这碗好久了嘛,送你了。”
“豪哥,我这平白无故收你东西不合适啊。”
徐家豪说:“啥平白无故啊,这碗跟你有缘,我就给你了。我也有个有缘的东西,可没人送我。不但没人送,还当着我面抢走了,我一点办法没有。人家在深圳可牛了,是个大流氓。”
“谁呀?”
“叫加代。”
“这人我听说过。我记得他以前靠山是个叫邹强的武哥。我九二年去学习的时候就知道了。他咋啦?欺负你了?”
徐家豪说:“现在可不得了,又有钱又有势。跟我抢一个有缘的古董,你豪哥我没本事,没斗过他。”
小富一听,“那我跟他干!豪哥,你要是因为这事,都不用给我碗,咱是兄弟。再说了,这些年你一直帮我,没你,我和我家老爷子也到不了现在这个位置。咱受了你不少恩惠。”
“兄弟,这是两码事,兄弟归兄弟,事儿归事儿。是兄弟,你能帮我,我就知足了。”小富一拍大腿:“豪哥,咱甭废话了。你说那玩意儿,是不是在那些人手里呢?我这就打电话摇人儿,咱俩一块儿去,把东西抢回来。顺带手儿,也给你出出这口恶气,咋样?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跟你豪哥叫板!加代那点势力算个啥?他手下兄弟再猛,能猛过我带的这帮人?我去了,三两下就给他撂倒!”
“兄弟,我怕这事儿给你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小富一摆手:“啥麻烦不麻烦的!他就是个流氓,我收拾他,那叫为民除害,妥妥的没问题!”
“得嘞,那就麻烦兄弟你了。”
“甭废话了,我这就打电话。”小富说完,立马拨通电话,回单位叫了一个排的人,全副武装,直奔徐家豪的会所。
徐家豪一看这阵仗,啥也没说。
小富一拍胸脯:“大哥,咱俩好,那可不是光嘴上说说,得看行动。你就瞧好吧,我这就去收拾他!”
“行,那我就跟你走一趟,靠我兄弟给我出这口恶气!”
“那必须的啊!”
没过一会儿,三十号人,两辆卡车,两辆吉普就开到了会所门口。小富穿上那身二星三杠的衣服,一挥手:“豪哥,你坐我车!”
徐家豪往车里一坐,小富大手一挥:“出发!”四辆车浩浩荡荡,直奔深圳而去。
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徐家豪轻而易举地拿到了加代的电话号码。怀揣着自己的盘算,他一到深圳,便迫不及待地拨通了那个尾号为六个一的号码。
电话那头,加代看着陌生来电,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接起了电话,礼貌地说道:“喂,你好。”
电话这头,徐家豪热情地开口:“你好!兄弟,还记得我不?”
加代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对方是谁,便问道:“声音挺熟,你是谁呀?”
徐家豪赶忙自报家门:“我姓徐,叫徐家豪,咱们晚上见过。”
加代恍然大悟:“啊,是你呀,找我有事吗?”
徐家豪笑着说:“兄弟,方便见个面不?我来深圳了,想和你当面再聊聊。要是方便的话,你告诉我位置,我这就过去找你。”
加代爽快地回应:“你过来吧,瑞霖会所,我在这儿等你。”
“行行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过去。”说完,徐家豪挂断了电话。
加代挂了电话后,看了一眼勇哥。勇哥关切地问:“咋回事?”阳哥也在一旁问道:“那小子想干啥?”
加代思索了一下说:“我估计他就是想过来摆摆排场。”
勇哥听后说:“那咱也管不着。阳子,咱得听代哥的,对吧?”
阳哥笑着说:“那没话说,在深圳,代哥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我们肯定听代哥安排。代哥,你就发话吧。要是今天晚上勇哥挨了打,我可不会轻饶你啊。”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加代安慰道:“你们放心吧。”接着,他马上让江林调些兄弟过来,在会所楼下待命。
江林迅速打电话通知了耀东和小毛。很快,两伙兄弟齐聚,加上会所里原本的十几个人,前前后后将近一百人。加代觉得这阵仗应该足够应对接下来的情况了。
耀东和小毛赶到后,加代带着兄弟们下了楼。看到夹着微冲的陈耀东,加代忍不住说道:“你也不遮挡一下,这多扎眼啊!”
陈耀东满不在乎地说:“这有啥呀?楼上谁在吃饭呢?我上去蹭口饭。”说着,他扯着嗓子喊道:“楼上谁在吃饭呢?”
加代手指着楼上,笑骂道:“哎,二B,勇哥在上面呢。”
耀东一听,惊叫道:“哦,我C,我不知道啊。”
小毛在一旁嘟囔:“哎,你说代哥能和谁一起吃饭呢。”
加代安排道:“你们都在一楼坐着,别在门口晃悠。”
这时,会所老板刘哥跑了出来,关切地问:“代弟,出啥事儿了?”
加代摆了摆手说:“没事。你该忙啥忙啥,和你没关系,放心,不会砸你店的。”
刘哥叮嘱道:“那行。代弟,你自己也别吃亏。”
加代回应:“没事没事。”看到兄弟们都到齐了,加代便上楼继续陪勇哥他们了。
回到餐桌上,勇哥看到加代回来,说道:“安排好了?”
加代点点头:“安排好了。”
勇哥夸赞道:“代哥就是有本事。阳哥,来,咱敬代哥一杯。”
加代连忙摆手:“别别别,哥。”
勇哥坚持说:“哎,必须敬代哥一杯。阳哥,咱到了深圳,不得靠代哥罩着嘛。”
加代端起酒杯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勇弟、阳弟,干!”
谁料,勇哥突然甩手给了加代一巴掌,阳哥也跟着补了一巴掌。勇哥笑着说:“你还真以为我们敬你呢!”
阳哥接着说:“自罚半瓶。”
加代委屈地说:“不是你们叫代哥的吗?”说着,无奈地自罚了半瓶酒。
就在这时,瑞林会所外,两辆吉普和两辆卡车缓缓停下。小富领着三十来个身穿迷彩服的兄弟下了车,徐家豪也跟在后面走了下来。
正在一楼和兄弟们吹牛的陈耀东耳朵一动,说道:“哎,我C,是不是人来了?我去看看。”说着,他把微冲往肩膀上一扛,大踏步走到门口,猛地把门一拉,刚要开口骂人,却突然把微冲从肩膀上拿下来,迅速把门关上了。
小毛见状,问道:“咋啦?人很多吗?”
徐远刚笑着调侃:“傻眼了?害怕了?”
陈耀东解释道:“不是,来了一群穿迷彩服的。”
江林一听,立刻往二楼跑去。只听“哐”的一声,二楼的门被踹开了,三十来个手持微冲、身穿迷彩服的人冲了进来,分列两边站好。接着,二杠三星的富哥走了进来,徐家豪跟在他身后。富哥手指着众人,恶狠狠地说:“TMD,别废话,把家伙都放下,双手抱头蹲下!老子数三个数,谁不跪下,当场收拾了你!”徐远刚也在一旁连声催促:“放下放下,蹲下蹲下。”众人不敢反抗,纷纷放下手中武器,抱头蹲下。
江林跑到二楼,气喘吁吁地说:“哥,楼下来了好多穿迷彩服的。”
勇哥一听,来了兴致:“C,有点意思。阳子,咱下去看看。”
加代走在最前面,身后依次跟着勇哥、阳哥,再后面是上官林和江林。他们刚从楼梯上往下走,徐家豪就看到了,他哈哈大笑着摆手说:“老弟,又见面了。晚上好啊!”加代扫了他一眼,问道:“大哥,你这是啥意思啊?这是……”
没等加代把话说完,富哥打断他:“你就是加代啊?到我面前来。”徐家豪在后面得意地笑着。
上官林看不惯他们的嚣张气焰,大声说道:“你们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加代对着抱头蹲下的兄弟们喊道:“都站起来。”
富哥向前走了几步,身后跟着十来个全副武装的兄弟。他再次问道:“你就是加代?”
加代回答:“嗯,是我。”
富哥怒喝道:“胆子挺大啊。我让他们蹲下,你却让他们站起来。你这是违抗我的命令?”
加代冷静地问:“怎么称呼您啊?”
富哥抬手就是一巴掌,骂道:“CNM!还问我怎么称呼?我就是你爹。”加代站在原地,愤怒地瞪着富哥。
阳哥看不下去了,喊道:“哎?CNMD,反了你们啊?”
没等富哥说话,旁边一个一杠三星的人朝阳哥脸上就是一巴掌,骂道:“CNM,你还敢插嘴。”瘦削的阳哥被打得一个踉跄。
勇哥气得笑了,说道:“你们他妈是活腻了。你们是哪来的啊?”
徐家豪在富哥身后指着众人说:“富弟,这些都是加代的手下。”
富哥上前一把揪住勇哥的衣领。勇哥怒道:“老弟,你他妈疯了?给我松开。我是你勇哥。”
富哥嚣张地说:“你他妈谁是勇哥?我才是你富哥。”说着,又给了勇哥一巴掌。
加代一下子愣住了,赶紧扶住勇哥,问道:“哥,没事吧?”勇哥摸了摸嘴巴,没有说话。加代气得身体都哆嗦了,扶着勇哥又问了一遍:“哥,没事吧?”
富哥嚣张地说:“都给我听好了,在这儿我不跟你们计较,换个地方再谈。”说完一摆手,“来呀,把他们都给我带回去。”
勇哥捂着嘴巴,点点头说:“行,跟你们走!”他转头对加代、阳哥、上官林等人说:“都跟他走。我倒要看看他能怎么处理。”
富哥威胁道:“你敢不跟我走吗?”
勇哥无奈地说:“我不敢,我跟你走。”
富哥大手一挥:“都带回去。”徐家豪在一旁哈哈大笑着说:“富弟,别忘了东西。”
富哥说:“对对对。等一下。”
徐家豪指着上官林说:“你让其他人先走。就是这个人!”富哥问:“东西呢?”
上官林硬气地说:“东西被我砸了。你能把我怎样?”
富哥回头看着徐家豪说:“豪哥,这小子在跟我装逼呢。”
徐家豪怂恿道:“兄弟,这种人你还不认识吗?你跟他废话啥,打死他。”
上官林毫不畏惧:“试试呗,有本事就试试。”
富哥摩拳擦掌,正要动手,徐家豪拦住他说:“哎,富弟,在这儿打没意思,带回去再收拾他。”
富哥指着上官林说:“你等着啊!”然后让人把上官林单独扔到了后备箱,勇哥、阳哥和加代也被带上了车。
徐家豪随后给分公司打了个电话,让分公司的阿sir把在场的其他老弟带走。富哥留下十个兄弟看押,然后一挥手,喊道:“回佛山!”
阿sir赶到后,富哥留下的十个兄弟也上了车回佛山了。阿sir看到江林,问道:“二哥,这是咋回事啊?”
江林和领头的阿sir握了握手说:“兄弟,今晚的事儿我们不多说。你回去吧,我们也回去。”
阿sir说:“是,我本来也没打算抓你们。这突然接到电话,让我过来带人,我也纳闷呢。”
江林无奈地说:“我没法跟你说清楚,你这位置和职务,你理解不了这事儿有多复杂。”
阿sir好奇地问:“是吗?能有多大事儿啊?”
江林说:“你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阿sir说:“那我也不想了。二哥,我送你们回去吧。”
江林拒绝道:“不用了,我们自己有车。”
徐远刚在一旁问:“江林,咱们不用通知人吗?”
江林反问道:“还通知谁啊?勇哥、阳哥都被带走了。你说还能通知谁?”
徐远刚想想也是,说:“也是啊,这还能通知谁呢!”
江林思索片刻后说:“我通知杜成吧。”徐远刚连忙点头:“行行行,可以。”
江林拨通了杜成的电话:“喂,成哥啊。”
杜成热情地回应:“哎哎哎,二弟。”
江林说:“我跟你说个事儿。”
杜成问:“啥事啊?”
江林犹豫了一下说:“嗯,我怕这事儿太大,你都不敢相信。”
杜成说:“你说呗,到底咋了?”
江林这才说道:“勇哥和阳哥挨打了。”
杜成扯着嗓子喊:“扯啥犊子呢!谁活腻歪了敢这么干?喝假酒喝傻了吧,还编出勇哥和阳哥挨打的瞎话,这能信吗?”
“人家说这俩是一块儿挨的打,还是同一个人打的。”
杜成翻了个白眼:“那打人的这会儿干啥呢?要我说啊……这事儿过去多久了?”
“也就半小时吧。”
“那这人这会儿估计都到奈何桥,喝孟婆汤去了。”
江林一听,瞪大眼睛:“哟,你认识这人呐,连去哪儿都知道?”
“江林啊,没文化真要命。过奈何桥喝孟婆汤,那是把前世的事儿都忘了,你懂不懂?”
江林这才反应过来:“哦,懂了懂了,哥。我跟你说,你爱信不信吧。”
“我信个屁!纯属扯淡!我正打游戏呢,不跟你扯了,二弟。”
“行嘞行嘞,成哥。哎,好嘞。”挂了电话,江林跟徐远刚说:“他不信。”
“换我我也不信。”徐远刚也附和道。
徐家豪这小子一冲动,找来自己那帮哥们儿,结果不光自己栽了,还把富哥也给拖下水了。所以说啊,给朋友帮忙的时候,可得先弄清楚对方啥来头,别瞎逞能。
一路上没人吭声,过了俩小时,勇哥、阳哥、代哥还有上官林都被关进小屋里,一人一个笼子。
富哥跟徐家豪说:“豪哥,你坐会儿,我去把人弄出来。”
徐家豪点点头:“行,尽量好好说,别给自己树敌。”
“没问题。”富哥第一个走到加代的笼子前,阴阳怪气地说:“听说你在深圳挺牛啊!这么牛,咋落我手里了?你的关系呢?”
加代一摆手,富哥问:“啥意思?”
加代说:“兄弟,你不就是为了那古董吗?”
“不只!”
加代又问:“那你还想咋整?”
“整死你,拿捏你,收拾你,行不?”
加代笑了笑:“行啊。咱讲讲理,我咋惹你了?”
富哥嚣张地说:“不用你惹我,我看你不顺眼,揍你拿捏你,咋啦?”
加代还是笑着:“没毛病。”“哥们儿,你这两杠三星的派头,说话可够冲的啊!”富哥一开口,那股子傲气就上来了。
“我冲,那也是有冲的底气。说吧,东西呢?”富哥直接切入主题。
“你过来点。”加代招了招手,富哥往前凑了凑,一脸疑惑:“啥意思?”
加代指了指隔壁:“东西在他那儿呢。我跟你说,这东西压根儿就不是我买的,也不是给我的。是我一个有钱的大哥买的,然后给了隔壁那个穿运动服、戴帽子的哥们儿。”
富哥眉头一皱:“那是你啥人?”
加代一乐:“我说那是我爹,你信不?那简直就是我祖宗!”
富哥一听,火了:“你他妈能不能好好说话?”
加代一摊手:“不信你问他啊,东西就在他那儿呢。”
富哥瞪了加代一眼:“你他妈给我等着!一会儿问你啥你就说啥,别给我耍花样!”
加代一脸配合:“行,我肯定配合。”
这时,富哥敲了敲笼子,勇哥一回头。富哥勾了勾手指:“过来!”
勇哥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富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听说你挺横的啊?”
勇哥微微一笑:“还行吧。”
富哥指了指加代:“隔壁那个说你是他祖宗,你是吗?”
勇哥想了想:“算是吧。”
富哥一听,乐了:“你到底有多横?让我见识见识。我他妈两杠三星,啥场面没见过?别说你了,就是我手下那些有关系的小弟,到了我这儿也得乖乖的。我见过的大人物多了去了,家里老爷子也是个人物。你跟我玩这套,没用!”
勇哥一脸淡定:“听你这意思,来头不小啊?”
富哥一拍胸脯:“相当大!”
勇哥笑了笑:“哎,哥们儿。”
富哥一瞪眼:“叫大哥!”
勇哥赶紧叫了一声大哥,然后说:“东西我给你,不就是那个佛像吗?”
富哥眼睛一亮:“对啊!”
勇哥点点头:“我给你。我答应给你了。说实话,我也不信这个邪。”
富哥眉头一皱:“你啥意思?”
勇哥一脸好奇:“哥们儿,我特别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多大的势力,多大的位置。”
富哥一听,愣了:“那……那怎么让你见识呢?这玩意儿又不能拿照片给你看。”勇哥摆摆手:“哎,先不说我是谁成不?在你跟前,我就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年纪还比你小,叫你声大哥不过分吧?大哥,你要真有能耐,就让我打个电话。我这一打,保证让你知道你和你爹是谁!”
“啥意思?”富哥一听,扭头问徐家豪,“哎,豪哥,他是不是在骂我?”
徐家豪挠挠头:“啊?我没听出来啊。”
富哥瞪眼:“你的意思是,你要当我爹?”
“大哥,你可真是个直性子啊!”
富哥一摆手:“别跟我玩虚的,我这人直来直去。你说要打电话,行,打吧,但先把我要的东西给我。”
勇哥赶紧说:“东西在深圳呢,我得回去拿。大哥,你就让我打个电话,通知个人,不管是拿东西还是赔钱,咋样?”
豪哥点点头:“行,让他打。”
富哥也说:“行,给你个机会打电话。”
这时,阳哥趴在笼子边上,扯着嗓子喊:“哎,有种就让我打个电话!”
富哥走过去,眯眼问:“你说啥?”
“有种就让我打!”
富哥二话不说,一拳打在阳哥鼻梁上。勇哥一看,赶紧拦:“哎哎哎,别打别打!”
富哥指着阳哥,骂道:“看你那德行就烦,尖嘴猴腮的,就知道在后面瞎起哄。穿运动服那哥们儿,看着挺稳重,长得也顺眼。我就看你来气!”
阳哥捂着鼻子,骂骂咧咧:“CNM,你等着,CNM,你等着!”
富哥一听,火了:“你再骂一句试试?我进笼子揍你,信不信?”
“不骂了,不骂了。”阳哥赶紧闭嘴。
“我等着呢。”富哥说完,走到勇哥旁边,把电话递过去,“你说的啊,打电话。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勇哥接过电话,说:“哥们儿,我打电话,你们能不能先避避?”
“打给谁呀?”“还非得让咱过去一趟啊。”勇哥一边嘟囔,一边拨着电话,“我就打两分钟,顶多一分钟。”
富哥瞅了他一眼,走到旁边去了。勇哥电话一通,扯着嗓子就喊:“喂,老哥呀!”
电话那头传来迷糊的声音:“哎哎呀,谁啊这是?”
勇哥故意逗他:“你说我谁呀?”
“妈呀,勇弟啊!你咋拿这个号打呢?谁的号啊?你咋换号了?”
勇哥赶紧解释:“我没换号,老哥,我跟你说个事儿。我现在……”
富哥在门口扯着嗓子喊:“快点儿啊,还有二十秒!”
勇哥冲电话那头喊:“听见没?就二十秒了!”
老哥在电话那头一头雾水:“这他妈谁啊?这么催!”
勇哥也不管,直接说:“老哥,我在佛山让一个二杠三星、叫啥富的给弄进来了。他让我知道他啥背景,我让他知道知道我啥背景!所以给你打个电话,这事儿就说到这儿,你自己看着办,我等你!”
老哥在电话那头有点懵:“你是跟我闹着玩呢,还是咋的?”
勇哥急了:“我等你呢,时间到了,不让我打电话了!”
富哥这时候冲过来,一把抢过电话:“别打了别打了,完事儿了!”
勇哥把电话递给富哥,富哥对着电话就嚷:“我都听见了!你这说的啥话呀?谁啊这是?就你说的那几句话,谁能来啊?谁是你老哥啊?”
勇哥在一旁乐,说:“我也不知道是谁,随便打个电话试试,万一管用呢。等会儿看看吧。”
勇哥打完电话,富哥又晃悠到阳哥笼子前。阳哥正捂着鼻子坐那儿呢。富哥又走到上官林这边,问:“你咋说?”
上官林赶紧说:“我同意啊。我大哥不是说待会儿来人送东西过来嘛。”
富哥又对徐家豪说:“豪哥,你去我办公室坐会儿吧。”
徐家豪点点头:“行,我临走前说句话。”说着,他走到加代的笼子旁边,喊:“老弟呀。”
加代赶紧应声:“哎,豪哥。”
徐家豪叹了口气,说:“我真不想难为你,也不想跟你过不去。咱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你在深圳发展得不错,我在佛山也挺好。何必呢?你听我一句,我对那个佛头特别在意,你交出来给我,我也不亏待你们,非得这样吗?”老弟,我跟你说实话啊,就算你有哪吒闹海那能耐,也别想从这五指山里翻出去,懂不?我这可不是吓唬你,我知道你有点关系背景。
加代就说:“行,我明白,你让我琢磨琢磨。”
徐家豪一听,立马炸毛了:“你他妈还想琢磨?行,你琢磨吧。给你脸你不要,敬酒不吃偏吃罚酒!”
富哥也跟着起哄:“我看你吃!加代,我看你干脆改名叫裤带得了!”
加代点点头:“行,我一会儿就改。”
富哥一听,几步冲到加代跟前:“你再敢跟我油嘴滑舌的!”
加代赶紧摆手:“没有没有,你说让我改我就改。”
富哥一挥手:“走,回我办公室去!”说完,俩人就出去了。
这边老哥直接调来直升机,飞到珠海接上了珠海的老大,然后一块儿往佛山赶。路上珠海老大哥就问:“咋回事儿啊?”
老哥就说:“我那勇弟,你也知道。”
“哦,知道知道。”
“也不知道是喝酒喝多了还是咋的,跟一小年轻起了冲突,让人给关到迷彩小屋里了,还要抢他东西,这不是扯淡嘛!”
珠海老大哥撇撇嘴:“不是我说啊……我都不想提他。”
老哥问:“谁呀?”
“勇弟呗。”
“你还敢说他?他干啥了?”
珠海老大哥说:“说实话啊,有那么点,就一点点张狂。”
“啥意思?”
“就是有点张狂呗,我就说说自己看法。”
老哥就说:“这样老兄弟,一会儿到了,你跟他说说。”
“我说啥呀?”
“你就说他有点张狂,要不你就直接发火,指着鼻子骂他,说他就是爱装逼。”
珠海老大哥一听,直摆手:“滚滚滚,我能说那话?我得罪他图啥呀?我可不说。”
“那你不说,可别怨我。”
珠海老大哥一查,就查到了富哥的姓名,赶紧通知大院,说自己马上到。
直升机直接落在大院里。小富赶紧上前敬礼,珠海老大哥就说:“把你爹叫来!”
富哥赶紧打电话去了。老哥直接去了小房子。加代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珠海老大。“谁呀这是?不认识啊。”话音刚落,瞅见老哥了,“哟,这不是老哥嘛!”
老哥一瞧,“我靠,你搁这儿干啥呢?这不是瞎胡闹嘛,你们咋凑一块儿了?”
加代赶忙说:“一块儿呢,勇哥就在旁边。”
“我瞅瞅去。”
老哥走到勇哥那笼子旁边,开口问:“干啥呢这是?”
勇哥一回头,“哎,老哥。”
“哎,你干啥呢?”
勇哥说:“你旁边还有个阳子呢,你看看谁来了。”
阳子故意抠了抠鼻孔,往脸上抹了抹。老哥一看,“哎哟喂,妈呀,你……”
“老哥,你看我被揍成啥样了。”
“打哪儿了?”
“打鼻子上了。”
“打鼻子上,脑门咋还有血呢?”
“打得狠呗,都打喷出来了。”
“C。”老哥说,“老兄弟,你瞅瞅。”
“瞅见了。”
勇哥瞅着珠海老大,“那个,我叫……”
“叫老哥就行,我跟你老哥一个辈分,不能让你喊叔。你等会儿啊,我让他爸来。”
有人要过来开笼子,老哥一摆手,“等会儿,等小富他爸来看看。”
过了半小时,一个大金豆从门外连跑带颠地过来了,一瞅见珠海老大哥,立马立正敬礼。早就吓得腿软的小富跟在后面,也立正敬礼,脸上全是害怕。
珠海老大哥盯着大金豆,一声不吭。大金豆又敬了个礼。老大哥说:“手放下,站直喽!”
瞅了一会儿,老大哥冲大金豆一招手,“过来!”
大金豆被带到跟前。老大哥问:“谁给你的权力啊?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我……领导,我要说我不知道这事儿,你信不?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啊,是我那儿子自作主张干的。”
“TMD。这是你家开的店啊?”
“那肯定不是。”
“你还知道不是啊?我看你是无法无天了。你自己说说,这事儿咋处理?咋交代?我等着你自己说清楚。说清楚了,咋都行。说不清楚,那就我来处理。说吧。”
大金豆说:“领导……”“哎呀,实在对不住啊!我回去肯定狠狠收拾他,让他当面跟您赔不是,好好反省反省。要是情况严重,我亲自给他降职,这小子太没分寸了,居然还瞒着我干这事儿,要不是您来,我还蒙在鼓里呢!”
老大哥瞅了他一眼,说:“你可别把自己摘得太干净,话说完没?”
“领导,这孩子是头一回犯错,以前表现挺好的。”
老大哥说:“行嘞,你啥时候退休啊?”
“快了,还有半年。”
老大哥说:“那我先说说咋处理你,你先停职吧。”
大金豆一听,急了:“不是,领导,我……”
老大哥一指小富:“你,过来!”
小富赶紧走过来。老大哥瞪着他:“胆子够肥啊!我都不敢随便打个电话把人调走,你敢?你比我还牛啊?你咋这么狂呢,还跟人家说你是谁,你爹咋咋的。”说完又看向大金豆,“对了,你不是他爹吗?”
“领导,我……我当也行,不当也行,我听您的,只要别让我停职,不当也行。”
老大哥一拍桌子:“放屁!我跟你闹着玩呢?”
“我……我主要是想说……”
老大哥打断他:“你去瞅瞅,你儿子关的是谁。”
大金豆扭头问小富:“你关的是谁啊?”
小富一脸茫然地说道:“我也不清楚啊。他就打了个电话,飞机就来了,我压根儿不知道他找谁帮忙了。”领导示意过去瞧瞧,小富跟着去看关着的究竟是谁。到了勇哥所在的笼子前,大金豆瞬间愣住了,扭头问小富:“这是你关起来的人?”
勇哥开口问道:“认识我不?”
大金豆顿时绝望至极,像疯了一样,苦笑着说:“完了,一切都完了。”
小富小心翼翼地问:“爸,我那个……”
大金豆猛地回头,连续扇了小富十几个嘴巴,边打边骂。
老大哥在一旁说道:“好好看看,看完把笼子打开。”
笼子一打开,勇哥从容地走了出来,说道:“别着急,一步一步来。你那边还关着一个呢。”
小富把阳哥放了出来,好奇地问:“这是谁啊?”
勇哥说:“你问问他是谁。”
小富便问阳哥:“你是谁呀?你是谁家儿子?”
阳哥抬手就是一个嘴巴,怒道:“我是你爹。”
小富看了看大金豆。阳哥又问:“这是你爹?”
小富回答:“嗯。大哥,这到底咋回事啊?我被人当“真理”使了。”
阳哥说:“你说完了?去把打我的人给我叫过来。”
小富赶忙去把人叫了过来。阳哥对勇哥说:“勇哥,我说的话可能不管用,你帮我传达一下。”
勇哥问:“什么话?”
阳哥对着小富的手下说道:“你不是他手底下的吗?你俩互相打。谁把对方打倒了,我就不惩罚谁。你们凭啥打我呀?我犯啥错了?我和勇哥又犯啥错了?是吃饭吃错了,还是喝酒喝错了?”
一杠三星三拳两脚就把小富打晕了。阳哥看了看,满意地说:“不错,身手挺厉害。行了,你出去吧,没你事儿了。”
“谢谢啊。”一杠三星说完便出去了。
勇哥气愤地对老大哥说:“老哥,我也不多说了。要说解气,我肯定没解气。这算什么事儿啊?我们正好好吃饭呢。他帮着徐家豪来抢我们东西,话都不让说,上来就给我一拳,把小阳打得鼻子都出血了。可别因为我的身份就特殊处理。我就纳闷了,他们咋这么嚣张呢?这次是打了我,我能收拾他们。要是换做别人,咋办?老哥,你看着处理吧。”
珠海老大哥赶忙说道:“勇弟,消消气。老哥我今晚不走了,就处理这事儿,明天给你们个结果,你们先回去吧。老哥我求你给个面子行不?”
老大哥点了点头说:“行行行,勇弟,代弟,阳弟,还有那位兄弟,都跟我走,今晚喝点酒,别的先不说,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处理。”
勇哥一眼就看出珠海老大哥也是个有来头的人物,便说:“行!”
临走前,加代看到了缩在角落里的徐家豪,走过去喊了声:“豪哥。”
徐家豪挤出一丝笑容回应:“哎,兄弟,我这人挺信因果的,你放我一马。你信不信因果报应?”
“什么因果?”
徐家豪解释道:“说不定上辈子你害过我,这辈子我这么对你,就算是惩罚你,咱俩的债也算清了。但你要是再害我,对你可没好处……”
加代从老哥手里拿过手杖,对着徐家豪一顿猛打。打完后说:“大哥,这人你一起处理了。”随后,老哥带着加代、勇哥、阳哥和上官林去了深圳。
小富直接被关了进去,判了十五年。大金豆退休时都没遭遇过这么糟的事儿。
老大哥处理完事情后,给老哥打电话说:“兄弟,不说别的了,你也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事就这么算了。处理得已经够重了。”
“行行行,给你面子。好嘞。”老哥挂了电话。
徐家豪的事儿交给郝云山处理。加代打电话把情况一说,郝云山说:“大侄啊,这人我熟。佛山那边的,人还不错,捐款也不少,是个有实力的企业家。要不这样……你在听吗?”
勇哥接过电话说:“郝云山啊。”
“哎,谁啊?”
“你说我是谁?”
“哎呀哎呀,勇弟。”
勇哥质问:“这事办不了?办不了,我可就找你麻烦了。”
“谁说办不了啊?我刚才跟加代说的意思是,这人就算做了这些事,可能也是表面现象,想蒙我们呢。我们得透过表面看本质,一定得处理他。加代这孩子说话……”
勇哥说:“行,那我等结果。”
“你放心,肯定让你满意。”
勇哥放下电话,嘟囔了一句:“说话软绵绵的。”
加代说:“哥,我哪能跟你比啊,我哪敢强硬啊?”
“你就等着看结果吧。”
五天后,徐家豪百分之八十的家产被没收。后来,徐家豪离开了佛山。
上官林花了两亿多,陪着勇哥和阳哥喝了顿酒,还一起经历了被打和被关,他觉得这钱花得值。
二十天后,加代打电话把事情告诉杜成。杜成啪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加代问:“啥声音啊?”
杜成说:“头疼,拍了一下。”
“啊,我还以为咋了呢。”
杜成说:“行了,我挂了,牙疼,去医院。”
“啥时候来深圳啊?”
“等我整完牙,牙可能都碎了。”
杜成气坏了,心里想着:这事儿我分分钟就能搞定。我把大志叫上,到那儿不得横着走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以后都不一定有了。